秦知珩扯了扯嘴角,無所謂的說,「死不了的,每天都有人盯著我,生怕我用了什麼旁門左道跑出去找你。」
「吃的最凶的時候是你走後的第一個冬天,我那時候就知道,就算是吃死了,你也不會回來。」
那個冬天,博昭然遲鈍的想起波士頓那個最冷的冬天,她高燒不退,枕頭上全是眼淚。
「秦知珩。」她像是終於忍受不住了一樣,淚眼摩挲的看著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明知道沒有用,卻還是買八十二張會作廢的機票,卻也不想給她打一個電話。
「沒有你這麼喜歡人的。」她哽咽著說出口。
秦知珩半跪在她面前,仰頭看她,有一滴淚掉在他臉上,順著臉頰滑下去,他摸過鑰匙放進她手心里,冰涼的觸感。
「那我用這些哄哄你,你別哭了成嗎,挺心疼的。」
她抽噎著,卻也不忘記罵他,「你早幹嘛去了。」
「早也不晚。」他湊上去親她,「原諒了嗎?能承認還是挺愛我的嗎?」
「不原諒也沒事,我給你當一輩子炮友。」
他看到床腳的睡衣是全新的,轉身從衣櫃裡抽了兩套他穿過的,付費資源在企我鳥群寺爾貳二巫久義四七穩穩噹噹的抱起來,走進洗手間,「跟美人魚似的。」
他把浴缸里蓄滿水。
博昭然抽抽噎噎的,哭的腦仁疼,慢半拍的問,「什麼?」
「眼淚掉下來就變珍珠。」
水溫正合適,博昭然掃了一眼洗漱用品,想起自己臉上還帶妝,隨手把一個精油球扔進去,又吸了下鼻子,「你能去給我要點護膚品嗎?」
衣服脫到一半的秦知珩認命的去找沈菁儀,敲響臥室的門,「媽,給阿昭拿點卸妝的還有護膚的,反正就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沒開封的給她拿一套。」
沈菁儀早就準備好了,那會想過去送的時候發現裡面有哭聲,硬是折回來,她遞給秦知珩一個小籃子,「你把人招哭了?」
「沒。」秦知珩數了數護膚品的種類,和博昭然慣用的牌子對了對,「再給我拿一面膜,還有這個白罐罐,她不愛用,我看你桌上有個黑罐罐,她用那個。」
「發現我吃褪黑素了,抽屜也開了。」他回復沈菁儀沒說完的話。
沈菁儀給博昭然添新的護膚品,「阿昭怎麼知道你鑰匙放哪了?你晚上說夢話了?」
「她和紀眠之認識。」
沈菁儀一驚,想起下午周莉的反常,也沒多問,又細細的囑咐,「阿昭的洗漱用品媽媽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和你的放在一起,毛巾浴巾要消毒,讓她先用你的。」
「還有衣服的尺碼,你和媽媽講一下,明天讓人送一下過來,別耽誤明天上班。等有空你把她習慣發我一下,以後回來的勤了住著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