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南溪再一次感嘆顧宴是個好人。
送走顧宴,南溪看了看跟小貓玩耍的陳北海,回到自己房間,繼續學習。
白天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她根本沒有學習,晚上要把今天落下的功課全部補上,毫無意外,南溪再次學到深夜。
周一開學,南溪一進教室的門就發現班裡的氛圍有點奇怪,還沒有上自習,但是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在埋頭苦讀,沒有一個人在交頭接耳的閒聊。
有的人坐著背書犯困,乾脆站了起來,站著背書。
南溪放下書包,有些奇怪的問同桌褚梁,「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這周是本月最後一周,要月考了。」褚梁手裡拿著英語書站著,「哎,要是月考名次退步的厲害,學校可是會讓請家長的。」
哦哦哦,褚梁不說,南溪都忘記了,「考試」這個詞對她來說可太久遠了。
一聽要考試南溪非但不緊張反而有些興奮,因為她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檢驗一下她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和她現在處在什麼樣的水平。
果然,周一一上課,各科老師就交代了本周要月考的消息,跟往常一樣,星期五一天考完,老師周末判卷,下周就能出成績。
教師辦公室里陳麗嬈從剛來就籠罩在低氣壓里,一個月考一次就算了,為什麼還偏偏選在周五。
周五學生考完了還可以好好休息一個周末,但是老師卻不行,得一周都來學校加班判卷子。
這考的哪是學生,分明折磨的是老師啊。
陸文書早就習慣了每到月考就消極怠工的陳麗嬈,安慰她說:「沒事,我可以幫你判卷子,應該用不了一整個周末。」
可惜陳麗嬈心如止水,仍是鹹魚一樣癱在辦公桌上,她生無可戀的擺擺手:「哪有什麼用,不還是過不好周末嗎,哼。」
嚴主任看不得陳麗嬈這副懶散的樣子,敲了敲桌子:「陳老師你行了,都考了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回回這樣,你看看人家陸老師不僅完成自己的那部分工作,還每回都幫你,人家就不叫苦叫累。」
陳麗嬈趴在桌上轉了個頭,把後腦勺留給嚴主任,不理他,繼續喪著。
直到她上課的時候在教室宣布本周周五月考,學生們一片鬼哭狼嚎,她灰暗的心情才終於好了一點,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南溪看了看講台上狐狸眼上挑,毫不掩飾開心的陳麗嬈,總覺得這女人在幸災樂禍,說到底為什麼這種人會來當老師啊。
她大城市5A寫字樓里去禍禍吝嗇的資本家們不好麼,為什麼非得來禍禍學生。
轉眼來到周五,月考開始。
月考的考場也不用特意布置,學生們將自己的課桌掉過來,左右拉開一點距離,就收拾起自己的文具前往各自分配好的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