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放下手中的牌,起身拉上房間的窗簾,又調低室內的燈光光線,然後走回床前,清雋秀雅的五官變得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深邃立體,安靜地站在床邊俯視著南溪。
此刻莫名的壓力襲來,南溪心跳快了不少,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
然而根本容不得南溪反悔,熟悉的如清雪一樣的氣息傾覆下來,還未真正觸及,就帶來微微的戰慄。
南溪過度敏感的身體立即微微發燙,她纖細眼睫如蝶翼輕顫,水霧眼眸似蘊純光,清晰地倒映出顧宴緩緩靠近的樣子。
此時顧宴斂在纖長睫羽下的眼睛不復平靜剔透,裡面的冰雪消融後漸漸凝成旋渦,引人沉淪。
南溪感覺到自己心臟猛烈的鼓動,當顧宴的指尖觸及她的面頰,南溪甚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說真的,南溪沒有想到實際真刀真槍上後,慫的會是她這邊。
顧宴內心激盪,但仍舊努力克制自己,不是不想要,而是他覺得南溪並未真正準備好,所以直到此刻他仍然把選擇權交給南溪。
溫潤輕啞的聲音在南溪耳邊響起,「害怕的話,我們可以繼續打牌。」
事到如今,南溪緊張之餘還真有點怕,但臨陣脫逃不是她的風格,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她要是這次逃脫了,下次依然會慫。
故南溪不退反進,豁出去一般雙臂主動環上顧宴的脖頸,在顧宴詫異的眼神下吻上他敏感的喉結,甚至還稍稍用力咬了那裡一下,強撐住自己的氣勢。
南溪剛鬆口還來不及得意,就感覺自己腰肢猛然被用力向上提起,與此同時唇邊濕熱襲來,她的驚呼聲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被顧宴盡數吞下。
這是南溪從未見過的顧宴。
房間裡的空氣變得炙熱,陌生的體溫襲來,南溪的身體比她的意志先潰敗下來。
南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身體情況是否正常,她全身軟的沒有一絲力氣,任由顧宴施為。
顧宴的呼吸不可抑制的重了起來,雖然不打算做到最後一步,但是每一次新的探索,都讓他心如擂鼓,悸動不已,克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睡裙細細的肩帶滑落,露出一邊圓潤白皙的肩頭,溫熱潮濕的氣息在上面蔓延,漸漸向下侵襲,南溪下意識的併攏筆直纖細的雙腿,不知她睡裙下瓷白瑩潤的雙腿早已變成了粉色,在陌生的觸感下微微顫抖,組織不起任何反抗。
顧宴能感覺到身下身軀的輕顫,這種由他引發的變化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顧宴從南溪脆弱的脖頸間抬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嗓音暗啞低沉:「今天就先到這裡。」
南溪腦袋暈乎乎的,理智半天才回籠,反應過來下意識扭動一下身體,不料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引的顧宴悶哼一聲,聽起來很是難受。
嚇得南溪一個激靈,動也不敢動。
經過剛才的一番「較量」,南溪明白了一個事實,在這件事上她與顧宴根本算不上旗鼓相當,只要顧宴認真起來,她是輕易被吃干抹淨的那個。
雖然不知道顧宴為什麼克制著不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現在的南溪已經沒有剛才的勇氣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