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在她耳後輕柔摩挲,蕭時善的身子頓時軟成了一汪春水,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愈發顯得力不從心。
李澈按著她的後頸,拇指抵起她的下頜,低下頭去,在那兩片朱唇上含弄著,蕭時善對他這般輕憐愛撫生不起多少抗拒,只是後頭的事情讓她有些怵頭。
當他的手探入紗衣時,蕭時善陡然清醒了過來,仰了仰脖子,避過他的唇,穩住呼吸道:「夫君,還在五月里呢。」
「今日初十。」話音落下他便堵住了她的嘴,蕭時善想了想他這句話,也就是說今日不在九毒日的範疇內,可他不知道養身麼,哪怕不是九毒日,在這月行房也是不好的。
別看這一個月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平民百姓之間就沒這等避忌,官宦勛貴人家能避下九毒日的就是注重修身了,出嫁的婦人五月回娘家的習俗也是為了節制此事,但越是富貴人家受到的誘惑就越多,給自己找樂子,及時行樂還來不及,哪能做到一絲不苟地守規矩,整個月都端容肅己那是不多見的。
又不是和尚道士,哪能真正把人的欲給絕了,也就是蕭時善把此事奉為圭臬。
手下觸碰到緊實的胸膛,蕭時善的手抖了抖,瞬間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臉頰緋紅,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李澈脫下她身上的衫子,露出嫩綠色繡白芙蓉的抹胸,柔軟的布料輕柔地裹著雪白豐盈的嬌嫩肌膚。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蕭時善眼睫顫抖,不知道何時被他抱到了懷裡,直到她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湧出,她忽地一下睜開眼睛,旋即慌亂地拍打他的肩膀。
「唔唔唔……」
方才還是侍兒扶起嬌無力,這會兒突然就有力氣了,她拍得起勁兒,絕不會讓人以為這是在欲拒還迎,沒人會這種打法。
李澈抬起頭,單薄的裡衣敞開,露出緊實光潔的胸膛,氣息微促,聲音有幾分啞意,「怎麼了?」
她張了張嘴,來不及解釋什麼,立馬推開他,攏著身前的抹胸,趿拉上睡鞋就往淨房跑。
擦身換衣,好不容易收拾妥當,蕭時善剛鬆了口氣,冷不丁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詫異地扭過身去。
李澈站在門邊說道:「你的月事未免也太不准了,有時間讓大夫瞧瞧。」
他怎麼知道她的月事是准還是不准,平常的時候還好,雖然沒那麼精準,但也大差不差,總會晚個幾日,這次突然提前了,蕭時善覺得沒準是她太緊張,被他給嚇出來的。
這種事情也沒必要跟他細說,她敷衍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停了一下,她低頭一瞧,趕緊背過身去,拉著帶子系好。
轉過身來,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蕭時善略帶疑惑地走過去,「夫君不去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