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來了。」陳氏笑著走上來,被蕭時善從頭到腳的矜貴刺得眼疼。
蕭時善彎起一雙秋水明眸,曼聲道:「府里許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人來人往的,太太這幾日定是十分辛苦吧。」
陳氏掐著手笑道:「算不上辛苦,姑娘快進屋坐,老太太都念叨了你好幾遍了。」
蕭時善點了點頭。
陳氏往她後頭瞧了幾眼,詫異地道:「怎麼不見國公府的幾位太太和姑娘?都是自家親戚,來玩玩多好。」
端午那日她就看出來了,這賤丫頭在國公府的日子根本不像表面那般風光,那日國公府里的太太小姐都去了,單單撂下了她,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只怕是府里的人不拿她當回事兒,如今又到安慶侯府逞威風來了。
聞言,蕭時善羞澀地道:「夫君陪我回來的。」
陳氏慪得心口疼,這個賤丫頭,怎麼偏讓她攀上了高枝,衛國公府看上她什麼了,那張勾人的臉蛋兒麼!把這種沒娘養的賤蹄子娶回去,也不怕拖壞了他們家的哥兒!
上房裡頭已經坐了不少夫人小姐,正在圍著老夫人說笑,蕭時善一走過去,大家便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蕭時善給老夫人拜了壽,順便送上了壽禮,一條青綠色金絲菊花抹額,貴重不到哪裡去,但要論心意,她大可以說是她親手做的。
老夫人穿著件金棕色團花褙子,下面是條深紫色馬面裙,顴骨高聳,嘴唇扁薄,眼皮鬆弛耷拉著,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感覺。
曾經老夫人一瞪眼睛,蕭時善就嚇得直想跑,如今再看,也只不過是個陰沉刻薄的老太太,一年不見便老了許多。
老夫人眯了眯眼,盯了她一會兒,抬了一下手,示意蕭時善給她端茶。
蕭時善笑著捧過茶去,「祖母,小心燙。」大庭廣眾之下就給她下面子,把她摁下一頭,又能得什麼好處。
老夫人無非是在確認,確認這丫頭依然攥在她的手心裡,她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五丫頭有心了。」
人活到一定年紀,身體逐漸衰弱,總想抓住點東西,證明自己的權威,老夫人在內宅里一向說一不二,自認為在她的籌劃下,整個侯府才能維持今日的風光,容不得別人有絲毫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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