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開門見山道:「這些年一直是太太幫我打理嫁妝,應該還記得在京郊明水縣的那處莊子吧。那處莊子附近本來有百畝良田,經過太太多年的辛勤打理,到我手裡的時候便成二十畝了,少了這麼多田產,我總要來問一下。」
陳氏皺起眉頭,「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我經營不善嗎?」
蕭時善笑了一下,「只怕是太太精明過頭了,上好的良田一畝價格在十兩左右,京郊的田地向來比別處要貴許多,有時能漲到一畝二十多兩,可太太留的帳本上是怎麼寫的,竟然以一二兩的價格賤賣出去,這種賠本生意真是把我搞糊塗了。」
陳氏心里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這賤丫頭不好糊弄,竟然能看得懂帳本,誰教她看得帳本,還是說她請了精通庶務的掌柜。
「太太怎麼不說話?」蕭時善折下一朵垂絲海棠在手裡把玩。
陳氏嘆氣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幾年正趕上乾旱,地里收成不好,能買上一二兩就很高了。」
蕭時善冷笑道:「太太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帳本上記著買賣田地的時間是在天承五年,前後幾年都是風調雨順,哪來的乾旱,太太可不要欺負我年紀小。」到她跟前賣慘來了。
陳氏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謀奪繼女嫁妝這種事可不好聽,這事她是咬死不能認的。
她認不認無所謂,只要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就成,蕭時善緩和了語氣,萬事好商量地道:「太太在明水縣也有個田莊吧,每年莊頭都來給太太送年禮,年年大豐收,滿滿當當的兩三車,教人好生羨慕,我的嫁妝里正好缺了這麼個能生財的莊子呢。」
「你什麼意思?」陳氏聽她提起那處莊子就慌亂了一瞬,後頭越聽越不對勁兒,她竟然是在跟她要莊子。
蕭時善微嘆道:「非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當初往自己碗裡扒拉的時候,扒拉得那麼歡,往外拿點就是割肉放血了?
這些年他們可沒少從她的那份嫁妝裡頭往外掏銀子,單憑她爹那點微薄俸祿哪裡養得起房裡的妻妾兒女。
陳氏氣得手指顫抖,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張嘴就來要莊子!
說話間,突然傳出「咚」的一聲異響,蕭時善瞥見一個胖碩的男子從不遠處的樹後躥了出來,人還未走到跟前,被腳下花枝絆住了腳,肥膩的身體直直地撲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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