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說著話,眼角的餘光帶了帶蕭時善,他向來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自小主意就大,哪裡用得著她操心,還不是因為他這個媳婦兒,她才有了這番言語,占不了多少心神,晃一下眼總是有的。
蕭時善不知道這話里還夾著她,若是知道季夫人是如此想的,她真要大呼冤枉了,李澈都不怎么正眼瞧她,她上哪兒晃他的眼去。
正是因為沒品出話外之意,在聽到季夫人對李澈的叮囑時,蕭時善那是連連點頭,心中極為贊同。
雖說有那「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深閨幽怨,但她絕不會這樣,但凡是有利於夫君前程的事,她是一百個願意的。
此刻蕭時善倒沒那麼想走了,只要不牽扯她,她也是願意聽聽季夫人的真知灼見的。
李澈是何等靈醒的人物,季夫人的弦外之音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他不置可否地轉了轉手邊的茶盞。
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似乎總免不了愛操心的問題,他撩了一下眼皮,當然也有那一點閒事都不想理的,卻不好說哪種更好些。
敘了會兒話,李澈起身作辭,「母親,我和時善先回去了。」
蕭時善隨著他站起身,心裡還在想著他對她的那個稱呼。成親這麼久了,她也是頭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她的名字,敢情他還知道她的閨名吶。
季夫人點點頭,「去吧。」
看著兩人出了呈芳堂,季夫人踱到書案前,抬手試了試墨,輕哼了一聲。
聽到這聲輕哼,程姑姑以為是三少奶奶磨的墨依舊不合太太的心意,太太在這方面一貫挑剔,達不到她的要求,她是一概不用的。
程姑姑嘆了口氣,開口問道:「今日的墨汁還要倒掉?」
季夫人淡聲道:「不用倒,能用。」她竟不知道他還有這等磨墨的好手藝!
程姑姑奇了一下,這卻是意料之外的回答,三少奶奶磨了這麼久的墨,還是頭一次得到太太的點頭,她笑道:「三少奶奶是個靈秀聰慧的,什麼事一點就透。太太也是的,三少奶奶有什麼做不到的地方,您只管說就是了,一味地讓人家在這裡磨墨,又嫌她磨得不好,也虧著三少奶奶性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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