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點頭道:「我見那昭墨看起來平平無奇,磨出的墨汁卻光彩異常,絕非凡品,若是制墨的師傅能在外形上費些心,想來不比那有天下第一品之稱的李廷珪墨差。而我那紙墨鋪子本小利薄,哪裡去找這種墨,品質上跟不上,樣式和圖案上花樣多些,想必也能引來一些人。」
她知道有些文人有收集墨錠的喜好,若是把墨錠的造型和圖案做得精益求精,肯定有人會衝著這點去買,到時候墨錠是否好使就成次要的了。
正苦於沒人跟她商討,此刻李澈問起,她也想聽聽他的意見,「夫君以為如何?」
李澈摩挲著手中的茶杯,道:「不失為一種捷徑,只是你確定你的墨錠可以好到讓人忽略品質?」
這才是問題所在,蕭時善手指無意識地撥了撥手邊的樣紙,察覺到他傾過身來,她立馬警惕都按住樣紙。
李澈把茶杯放回了小几上,牽了牽嘴角,笑道:「畫得還不錯。」
蕭時善忽地紅了臉,是她杯弓蛇影了,以為他要動她的樣紙,誰知他只是放個杯子,又突然被他誇了一下,既有羞意又忍不住欣喜。
她在琴棋書畫這方面到底是底氣不足,所以方才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在看她的樣紙才會收得那樣快。
「都畫了些什麼?」李澈問道。
蕭時善瞅著他,心道他不是都看見了麼,這會兒還來問她。
李澈回視道:「你收得太快。」
蕭時善抿唇一笑,這就是說他還沒有看全嘍。
她一向覺得他對她的東西看不上眼,她布置的屋子,在他看來是花里胡哨,在帳子上掛點小玩意兒,他也讓她收拾了,真是稀奇啊,他也有對她的東西感興趣的時候。
「我只繪製了五六樣,其他的還沒畫。」蕭時善想了一下,便將壓在手邊的樣紙拿給了他。
要是李澈一眼看到底,蕭時善就不會將樣紙拿給他瞧了,她惱恨他的一點就是他總會在不經意間將人襯得淺薄無知,這幾張樣紙雖是她閒來無事繪製的,但也用了幾分心思,要是被他一眼看穿,豈不是顯得她這份心思太過淺顯。
然而他這會兒開口詢問,蕭時善反而大方了起來,她不解風情地給他塞了滿懷樣紙,也不管旁人是不是真想和她探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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