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瓊半信半疑,真的只是因為偷竊?她今早聽房裡的四兒說凝光院的碧珠碧荷被發賣了,原本發賣個丫頭也不是大事,但一下發賣兩個,動作又如此迅速,讓人不得不去猜測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正是這番猜測,蔣瓊才起了試探的心,見蕭時善如此淡定,她便產生了動搖,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正說著話,老太太看了過來,笑道:「這兩人,一大早就在嘀咕什麼呢?」
蔣瓊反應得快,立馬就找到了話頭,笑道:「回老祖宗的話,我是在問三弟妹,三弟什麼時候啟程,也不在府里多待幾天,三弟妹心裡捨不得呢。」
「二嫂……」蕭時善佯裝羞澀地垂下頭,實在不敢讓別人看到她的神色,雖然沒鏡子可照,但她想這會兒她臉上的笑容定然是有些勉強的。
暗惱二嫂多嘴多舌,找什麼藉口不好,偏要提到他,她哪隻眼睛看出她捨不得了,她明明是巴不得!
別人可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能以常情忖度,瞧著蕭時善這副小兒女姿態,恰恰印證了蔣瓊所言,葛夫人和鄭夫人含笑看去。
雲榕斜眼瞟了瞟她,反而覺得她這番作態十分刻意,提起三哥她就害羞,平時怎麼不見她羞成這樣,不知道想顯擺什麼。在場的人里那麼多火眼金睛,愣是讓雲榕看出了端倪,雖然瞧得不大准,但做作二字算是讓她瞧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蕭時善表現得太過出色,老太太點了桌上的一盤木瓜,讓她給李澈送過去。
他哪裡就缺了這盤木瓜,蕭時善打心眼裡不願意,當著老太太的面,又怎麼也說不出個不字,只得應承了下來,從榮安堂出來,她帶著丫鬟一聲不吭地往玉照堂走。
明亮的日光照在身上,四周一片花紅柳綠,蕭時善聽著樹間響徹不絕的蟬鳴,心下煩亂異常。
眼看著就要到玉照堂,蕭時善停住腳步,看向微雲道:「你把東西送過去吧,我有點頭暈,在這兒坐會兒,你把話說清楚,說是老太太送的。」
也不知是湊巧桌上有盤木瓜,還是老太太知道了什麼,竟讓她來送這個,從哪個方面考慮,她都該借坡下驢,但她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昨日被他貶到泥里,難道還要甩甩臉上的泥點子,嫌他貶得太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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