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藥碗,低頭抿了一下,蕭時善等著他分辨這碗藥是甜是苦,他品嘗了一下,又給她舀了勺過去,「喝吧,就是藥味。」
蕭時善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隨後盯著他瞧了片刻,李澈又當著她的面喝了一口,她才肯繼續喝藥。
喝完「藥」,她安心多了,躺在他的膝上,讓他給她揉額頭。
別看蕭時善這會兒頭腦發暈,但在某些方面比她清醒的時候還要敏銳,換作平日里,她哪敢躺在他膝上可勁兒使喚他,正是因為生著病,楚河漢界也變得模糊了。
李澈給她揉著額頭,手指撫過她的眉眼,聽著外面的雷聲雨聲,心裡反倒安穩了。
第四十三章
蕭時善是被一陣小孩的啼哭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盯著那頂葛布帳子愣了好一會兒,一時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如此粗陋的帳子, 顯然不是國公府的物件。
意識逐漸清醒,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她撐著床板坐起身,被子隨之滑落,蕭時善低頭看了一眼,瞬間臉頰緋紅, 她身上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大紅色的布料包裹著兩團雪白豐盈, 系帶收在背後,陡然勾勒出飽滿的弧度,本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澀,但這般貼身裹著,頓時成了清甜圓潤的水蜜桃, 果香四溢,沁人心脾,那抹雪色如酥酪般誘人, 讓人恨不得抓起一捧雪含到嘴裡,好壓下心頭的燥熱。
蕭時善雖然已經嫁了人, 但身子還青澀得緊,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貼身的衣物每隔一段時間就不合身了,穿得緊了容易勒得胸口疼, 常嬤嬤給她做貼身衣物時都會做得稍微寬鬆些, 並且是往那精緻秀雅上靠攏,可她身上這件簡直俗得沒邊了。
紅艷艷的布料少得可憐, 顫巍巍地貼在身前,都快兜不住了,再說那上頭繡的牽牛花,藤蔓彎彎繞繞,恰好勾在那雪尖上,看得人面紅耳赤。
最要命的是,蕭時善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渾身上下就穿了這一件,正在她羞得滿臉通紅的時刻,忽然聽到房門吱呀了一聲,她立刻縮進了被子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澈停在床邊,拉了拉被子,「捂這麼嚴實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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