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伺候固然有種不可言說的快意,但她裡頭穿的那東西如何見人,又土又俗,輕浮至極,但當著李澈的面,她又說不出口,只能暫且忍了下來。
其實遮不遮的沒什麼必要,這幾日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李澈沒少伺候她,要不然憑著她那個泥猴樣,怎麼可能白白淨淨地躺在床上,足足擦洗了五六盆水才把她擦出來,讓李澈覺得像是在清洗從泥里拔出的新鮮蓮藕,洗掉表面的污泥,露出了脆生生,白潤潤的粉藕,把一截一截粉藕擦洗乾淨,拼湊出了一具瑩白如玉的美人身。
在被子地遮擋下,蕭時善把衫子攏好,開口問道:「這是在什麼地方?」不說是衛國公府,或其他別院,就是普通客棧也沒這般簡陋,看著像是在鄉野之地。
「就近找了家農戶落腳,你先養養身子,等你休息好了再做打算。」李澈道。
再做打算四個字聽得蕭時善心頭一緊,她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在老太太那裡是怎麼說的,當時又是在東平伯府別院赴宴,各家的夫人小姐都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一丁點蛛絲馬跡都能編造出一場大戲,她簡直不敢想這事要是走漏了風聲,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蕭時善往李澈身邊挪近了些,斟酌著道:「咱們在這兒,老祖宗知道麼?」
李澈「嗯」了一聲,垂眸瞥向她,這會兒又成咱們了。
嗯是什麼意思嘛,蕭時善可不是想問老太太知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而是想問一問這事傳沒傳出去,老太太她們又是什麼態度,她這個三少奶奶還能不能坐得穩,可這個簡單到敷衍的嗯字實在讓她猜不出幾層意思。
她可真是命苦啊,嫁了這麼個矜貴人,察言觀色也就罷了,還得從隻言片語里揣摩他的意思,倘若他心情好,便可以給你點提點,心情不好,憑你猜去吧,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蕭時善抿了抿唇,低著頭去系衣帶,李澈給她遞過裙子,「跟老祖宗說的是你去了安慶侯府的莊子暫住,等雨停了再回去。」
蕭時善眉眼微動,這是把事情給掩下去了,說得也是,再怎麼說她如今還是衛國公府的三少奶奶,她出了事情,他也臉上無光,思及此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她現在的樣子確實不適合回愉園,這身傷沒法解釋,總不能說是從馬車上摔下去的,這點兒得多寸啊。依著李澈所言,倒是一個極好的藉口,她不是失蹤,也不是被人擄走,而是去了侯府的莊子,不管旁人信不信,至少聽起來合理,只是聽到他提起安慶侯府的莊子,她就忍不住眼皮一跳。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