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心裡也是疑惑,李澈怎麼知道她不愛吃薑,其實也不算不愛吃薑,她能喝得了薑湯,也嘗得了姜味,就是嘴裡不能嚼到薑末而已。
她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微燙的薑湯,辣乎乎的薑湯滑入喉嚨,五臟六腑都暖和起來了。
「我給你舀了兩大勺紅糖,甜吧?」看到蕭時善點頭,春妮更高興了,「你真有意思,那晚非要喝藥,公子就去廚房給你沖了碗紅糖水,原來是想喝糖水了,跟我小侄子一樣,拿筷子給他沾點糖水,他就樂得咯咯笑。」
蕭時善可不想跟個屁事不懂的幼童相提並論,她喝了幾口薑湯,說道:「方才看到你們在冒雨摘菜,是要把菜圃里的菜都摘下來?」
「是啊,不摘不成了,地里的菜全都泡了,這會兒摘下來,還能留下點瓜菜,不然全爛在地里那多可惜,就是不知道我家那幾畝地怎麼樣了……西牆那邊也積了水,要是被衝倒了,還得再修牆……」
蕭時善捏著湯匙,不太走心地感嘆道:「真是辛苦。」
「這算什麼辛苦,你是不知道在田裡割麥子有多累,頭頂的太陽能把人曬得脫層皮,你還得不停地彎著腰割麥子,一圈下來,累得人躺在地上就不想動了。」春妮看了看蕭時善蔥根似的玉手,「一看你就沒下過地。」
蕭時善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姑娘,即使在府里的日子不好過,也沒人逼著她下地幹活,春妮說的這些辛苦,她是沒法感同身受的。
「話說回來,你瞧你生得這樣美,誰捨得讓你下地幹活啊,還不得天天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麼。」
蕭時善被春妮的話給嗆了一下,再瞧眼前這碗辣乎乎的薑湯也被逗樂了,吃雞蛋喝薑湯,可真是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
春妮也跟著笑,過了年她就滿十五了,姑娘到了嫁人的年紀,對情情愛愛多了不少憧憬,「公子真疼你,我以後也要找個這樣疼我的。」畢竟是小姑娘,說完這話臉都紅了。
蕭時善心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和他之間,向來都是她伏低做小,連她爹都知道買床哄女人,她何曾那麼沒規矩地跟李澈要過床,便是他指著她鼻子罵,她都得忍氣吞聲,沒那個底氣跟他計較,更不敢去得罪他,如果這樣也是疼愛,那他是挺疼她的。
明明蕭時善也沒比春妮大幾歲,此刻卻擺出了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捏著湯匙言道:「你年紀還小,別讓男女情愛害了你,需知這是最最誤人的事。你瞧我顏色好,可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男人喜新厭舊,今日把你捧在手上,明日就可以把你摔到泥里。你存著那種想法,豈不是要一頭撞到樹樁上。」
從來沒有人跟春妮說過這種話,其效果不啻於石破天驚,她看著蕭時善猶如明珠生暈的臉龐,不自覺地就信服了她的話,「那、那該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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