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茂在前頭等了半晌,一直等不到人來,直教他坐立難安,望眼欲穿,遠遠瞧著李澈的身影,立馬迎了過來。
走近之後便注意到了李澈身邊還帶了個人,頭戴木製面具,身穿寬鬆的黑色長袍,身形有幾分熟悉,又分辨不出眼前人是何許人也。
施茂問道:「這位是?」
李澈沒有給他介紹的意思,拿出一枚白玉梅花墜放到了蕭時善手裡,讓她先去玩一會兒。
施茂在看到那枚白玉梅花墜時,眼睛瞪得老大,差點從蕭時善手裡搶過來。
蕭時善在谷園裡轉了這麼久,一眼就看出這玉墜就是他們用來做賭注的東西,鬥蟋蟀的那處用的是銀牌子,辨香那處是銅牌子,大小和這枚玉墜差不多。正是因為認出了這東西,所以他把玉墜一放到她手裡,她的心都跟著撲騰了兩下,他說的玩一會兒,是那種可以下場的玩法吧。
到手的東西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蕭時善既激動又緊張,手裡的玉墜卻攥得緊緊的,她故作淡定地道:「那我就去玩一會兒了。」
李澈不甚在意地道:「去吧。」
施茂不敢置信地看著蕭時善拿著玉墜走了,那是能玩的東西麼,他扭頭說道:「你這金屋藏嬌也太捨得下本了。」
李澈輕笑了一聲,「即是金屋藏嬌,怎麼也得當得起金屋之稱。」
施茂心道雖然輸也不是輸他的銀子,但他光這麼看著都覺得肉疼,轉念又覺得那姑娘有點慘,李澈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是別人走一步,他能想十步的主兒,也就是生得一副溫文爾雅的好皮囊,真不如他們這種老實人實在,本錢下這麼大,不知道要連本帶利地撈回多少。
「是納妾還是當個外室養著?到時我把賀禮送過去。」施茂知道李澈娶的是安慶侯府的姑娘,他當時就不明白他怎麼定了那麼門親事,不僅沒有絲毫助力,說不定還得拖後腿。
「沒這個打算。」李澈收回視線,轉而問道:「打聽到廣盛昌這次要比什麼了嗎?」
施茂回道:「只說是舞樂,具體是什麼倒不是很清楚。自從五年前廣盛昌的趙老闆去世後,廣盛昌的話事人就成了他的遺孀,旁人都稱呼她一聲楊娘子。這女人也算有本事,先後傍上了幾位大員,不僅朝廷里有人,道上也有點門路,身有萬貫家財,但生意經營之事一概不管,全交給了下頭的掌柜,整日裡奢靡無度,也虧著下頭那些都是歷練出來的好手,因背後有人,生意做得也是風生水起。只是這位楊娘子對生意的興趣不大,來這裡怕只是為了玩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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