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剛下馬,就見她哭著從安慶侯府跑了出來,他疾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蕭時善渾身繃得緊緊的,嘴唇都要咬破了,那怕是那次遇險也沒有這般激動,李澈把她打橫抱起,將人抱進了車廂。
微雲疏雨焦急地追了過來,兩人心裡一陣不安,三年前就這麼鬧了一場,當時她們都怕姑娘想不開,誰知道又給激成這樣了。
他剛鬆開手,蕭時善就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哭著叫道:「我真賤,我真賤!」
「蕭時善!」李澈攥住她的手,把她禁錮到懷裡。
蕭時善拼命掙扎,哭得撕心裂肺,四肢被困住,就拿頭往他身上撞,就這架勢,怕是面前是堵牆她也敢一頭撞上去。
「你怎麼了?」李澈緊緊地抱著她,把她的頭摁到胸膛上。
蕭時善張著嘴喘息,眼淚不斷流淌,整個脖子都濕了,一句話不說只不住地哭。
李澈撫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等她稍微緩和些,捧起她濕漉漉的臉龐,道:「誰給你氣受了?」
蕭時善眼睛在看他,又仿佛什麼也沒看,眼睛又紅又腫,抽泣地道:「我是不是……不該活著……」
李澈知道她這是自己鑽了牛角尖了,他給她擦了擦眼淚,「你平時的志氣哪去了,不是誰也欺負不了你嗎?現在哭什麼?」
蕭時善只覺得自己難受得要命,他卻這樣輕描淡寫,她掙了掙身子,大聲嚷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李澈垂了垂眼,捧著她的臉道:「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你哭成這樣。」
蕭時善下意識想反駁他,但又說不上話來,重要個屁,她爹死在她面前,她都不見得掉幾滴淚,可就是受不了他那些話,陳氏和蕭淑晴做什麼,她只是憤怒,但她爹那般說話,便不僅僅是憤怒了,正是因為有過期待,才會格外難以接受現實。
「哭成這副鬼樣子,以後也不用再來安慶侯府了。」李澈拿著手帕不甚溫柔地給她擦臉。
蕭時善吸了吸鼻子,前一刻她還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到了他跟前就成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往下掉點淚珠都顯得她矯情。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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