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抓痕,左肩上怎麼會有抓痕,蕭時善沒想到他居然還要考她, 抬眼瞧過去, 他已經把衣衫攏起來了,連作弊的機會都不給, 她瞅著他的神色,試探性地說道:「一道?」
「你在問誰?」李澈微微側頭,他的骨相優越,俊眉修目,墨發從肩頭垂到身前,分外高徹神清,清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蕭時善心里一個激靈,立馬抱住他的腰,柔聲說道:「我那是不忍心看,傷在夫君身上,讓人瞧了怪心疼的。」
她也是沒法子,在有些事情上,他出人意料的大度,譬如對待錢財,他是毫不吝嗇,人家出身好,不把那點東西看到眼裡,更不會插手她的嫁妝。別看這點事情,多少勛貴人家都做不到,有些人家看著不錯,實際上瓤子已經空了,為了維持表面的風光,不得不拆了東牆補西牆,自然就打起女方嫁妝的主意,遠的不說,她爹就是最好的例子,這種事情沒有拿到檯面上講的,但私底下卻不少見。
再者讓她意外的是,他對她那些出格的行為也持有相當大的寬容度,那次賭龍舟的事,她自以為瞞天過海,哪知他是看得門清,只是沒點破罷了。連她都認為自己私下跑去賭錢是件出格的事,但他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得的,後頭更是帶她去了谷園,在她表現出對那片林場的興趣時,他也沒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女子向來以貞靜賢淑為要,蕭時善已經盡力規範自身言行,可真到了事上,還是會原形畢露,不過後來她漸漸地琢磨出他根本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挑她的錯,倒是她自己太過謹慎小心。
如此看來他確實算得上寬宏雅量,然而在某些事上,他又寸步不讓,不是一般的苛刻嚴厲,偏偏最讓蕭時善苦惱的是,她根本弄不清所謂的「某些事」究竟是哪些事,只能憑著感覺亂打亂撞。
李澈輕嗤了一聲,虧她說得出口,蕭時善不光說得出口,還身體力行地證明她所言不虛。
為了表示她果真心疼得不行,她轉過身子,掀起李澈的衣襟,湊到他的左肩處,嘟起嘴巴吹了吹,上頭還真有兩三道抓痕,可想而知是出自誰手。
蕭時善有點心虛,什麼羞澀都甩到了九霄雲外,她吹了兩口仙氣,又拿眼瞄一瞄他,卷翹的睫毛輕輕眨動,「我去給夫君拿點藥膏抹一下吧。」比起給他寬衣解帶,還是這樣關懷體貼她更拿手些。
可惜李澈用不著她的溫柔體貼,她把端茶倒水這些活計挨著問了個遍,眼見他的眉心微微蹙起,蕭時善也不當那賢惠的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悄聲道:「那你不能動。」
李澈看了看她,嗯了一聲。
男子的衣衫比女子要簡潔許多,蕭時善動作再慢也沒什麼可脫的,這次她倒沒掃一眼就了事,為了防備他考驗人,硬逼著自個兒去瞧,寬肩窄腰,身體線條流暢,不得不說不僅不難看,還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來到他的腰間時,蕭時善頓了頓,蔥白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腰腹,肌肉緊實有力,是跟女子截然不同的手感,讓人忍不住去捏一捏,她倒是沒伸手去捏,只是手指經過的時候,非常不小心地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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