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很明確,你有本事就去做,哪怕她去撈星星也行,只要她做好掉水裡的準備。
雖然她不至於去撈星星,但還是問了句,「我要是掉水裡,你會撈我的吧。」蕭時善主要是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夢,那種委屈的感覺太強烈,對他的見死不救很有怨念。
李澈不知道他哪點讓她如此不信任,能看著她掉水裡也不肯撈一把,「現在學鳧水也來得及。」
蕭時善詫異地看著他,「你真的袖手旁觀啊?」
李澈懶得理她,起身坐到了窗邊,蕭時善琢磨了一會兒,反應過味兒來,覺得自己的問題的確有點傻,且不說會不會發生那種情況,即使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他也不會那樣狠心,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麼,如此算來,恩情都比海深了,可還有那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說法。
蕭時善本身更認同後者,血親之間尚且可以反目成仇,兩個沒有血緣的人又能有多少恩情可言,真到了危急關頭,只有有用的人才不會被拋下。
她以前也是沒用的累贅,但現在呢,身份一經轉變,侯府那些人的態度就大不相同了,她爹在陳氏和她之間,不也還是把陳氏和蕭淑晴當了棄子麼,這在從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蕭時善轉過彎來,便不再去糾結那點事,看了看李澈,見他拿了塊巴掌大的黃楊木雕刻著什麼,她走過去看了一眼,驚喜地道:「我的十友圖。」
李澈是在刻模子,模子的圖案是一把鐵如意,這恰恰是她繪製的墨圖的里其中一個,鐵如意為直友,石屏為端友,紫蕭為節友,共有十樣器物,每樣器物以友呼之,合在一起便為十友,正好組成一組墨錠。
李澈頭也不抬地道:「什麼你的十友圖,我有說這是給你的?」
蕭時善認出上頭的圖案,已經在心里認定此物歸自己所有,還在欣賞著她的模子呢,突然聽到他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給她的還能是給誰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先鬧了個臉紅,她太理所當然了,他可什麼都沒說。
她瞅著他手裡逐漸成型的模子,發現他竟然還有這門篆刻手藝,雖然沒有制出墨錠,但光是瞧著他手裡的模子就可以想像做出的墨錠如何雅致。
蕭時善在他身邊坐下,看得很是眼饞,到底跟外頭那些粗陋手藝不一樣,纂刻雖是小道,但一位手藝精湛的篆刻師傅也不是滿大街都是的,他雕刻的模子著實合了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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