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要離開時,羅詩怡突然說道:「表嫂,重陽那日,姚姐姐也會去玉屏山。」
自從她回京,雲榕就一直跟她打聽姚姐姐的事,這段時間看下來,羅詩怡瞧出雲榕對表嫂的敵意,這才跟蕭時善提前說了一聲,說完這句話,她收拾東西走下了白鶴台。
蕭時善垂眸思索,她對這個姓氏有些印象,當初從大伯母那裡聽來的消息就是姚家姑娘要跟著姚大人回鄉丁憂守制,衛國公府的老太太要為三公子尋個品貌出眾的姑娘。
她當時就是聽了那些話,才會大著膽子試了試,現在想起來她也是無知者無畏,不知老太太如何相中她的,首先喪婦長女這個名頭就沒有幾家人肯願意接受。
想來那時相中的應是那位姚家姑娘,若不是姚姑娘要回鄉守孝,怕也輪不到她蕭時善。
轉念一想,畢竟木已成舟,姚姑娘回了京又能如何,難道還能讓她把位置讓出來?
蕭時善不以為意,而且李澈現下也不在京里,就是想舊情復燃也沒這個條件,著實不必杯弓蛇影,至少目前看來,她的位置還算穩當。
在白鶴台上賞了會兒夜景,也沒什麼練琴興致,便回了凝光院。
光影交錯斑駁,蕭時善被白晃晃的日光照得睜不開眼睛,抬手遮了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在西園裡。
眼前的景象令她驚愕不已,黛眉微蹙,有些弄不清眼前的情況,她明明是在床上睡覺,怎麼突然來到了西園,而且夜晚也變成了白天。
驚疑不定之際,她倏地看向腳下,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影子,心口怦怦跳了起來,抬腳往前邁了一步,輕飄飄地落不到實處。
正當她提起裙子去看自己的腳時,忽然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抬頭一看,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她趕緊避讓開,卻見這個小男孩一點反應都沒有地跑了過去,像是沒看到她這個人。
蕭時善抿了抿唇,左右沒什麼人,她便跟了上去,想瞧瞧別人是不是真的看不到她。
她看了看那個小男孩,沒認出這是誰家的孩子,正在心裡猜測著,忽然看到了六安。
第一眼看過去,蕭時善都沒敢認人,實在是六安的變化太大,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看起來老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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