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回凝光院嗎?」疏雨見蕭時善往園子里走,便開口詢問了一下。
蕭時善攏了攏身上披著的柳黃遍地金妝花緞子斗篷道:「院子里太悶了,走走再回去。」
去淨慈庵的事情定了下來,雖說是小住幾日,但隨行的護衛和貼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卻一點不少。
打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群人,光是行裝也要兩三輛馬車來拉,有些婆子媳婦跟在車馬兩側行走,後頭還有抬箱的,駕車的,少說也得有四五十人之多,倒也並非刻意顯擺,勛貴人家的日常生活便是如此,哪怕是去串個門,也得是前呼後擁,僕婢環繞。
向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蕭時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排場,她的袖中攏著手爐,露出的手指猶如蔥根,修剪得微尖的指甲透著淡粉,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車馬,將視線收了回來。
「姑娘是不是睏倦了,不如在車上歪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奴婢再叫醒姑娘。」車裡鋪著墊子和褥子,還擱了靠背引枕,微雲把引枕擺好,方便姑娘倚靠。
蕭時善靠坐過去,正要小憩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隱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哀樂,還夾雜著哭嚎之聲,距離有些遠,聽不太清楚,心里閃過一絲疑惑,剛要讓人下去問問,季夫人身邊的新竹便來到了馬車前。
「少奶奶,前面的街上有曹家的出殯隊伍經過,咱們的車馬需要在此處避讓片刻,等那邊過去了才好啟程。」
「這是給誰辦的喪事?」蕭時善看向新竹,素白的手撩開車簾。
新竹看到一張瓊姿花貌的臉從車簾後面露了出來,心神都跟著恍惚了一下,「是曹家二公子的葬禮,前些日子人就去了,喪事辦得很是隆重,不想今日是那邊下葬的日子,前面街上……」
後面的話,蕭時善沒再聽下去,曹家的大公子好幾年前就沒了,新竹口中的曹家二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曹興祖。
等到新竹離開後,疏雨詫異地說道:「曹家的二公子就是那個曹興祖吧,他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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