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慌麼,馬車都停在門前了卻遲遲不下車,叫人怎麼想,蕭時善立馬接過簪子,細白靈巧的素手快速地挽了挽垂下來的烏髮,指尖抵著簪子輕推了進去。
車內有備用的梳妝用具,但此刻來不及翻箱倒櫃,細細捯飭,她湊合著把頭髮挽上去,撫著髮髻抬眸向李澈問道:「還成嗎?」
那些丫頭婆子眼尖得厲害,她倒不在意她們如何,衛國公府對下人的管束頗嚴,沒幾個敢議論主子的是非,但不是還有季夫人麼。
李澈看了她一眼,她的動作是靈巧漂亮,但挽發的手藝是真不怎麼樣,他翻了翻馬車裡的抽屜,從中間的抽屜里翻出一個雪帽,抬手給她戴到了頭上。
風帽可以把整個頭部都罩住,而這種雪帽則是兩片式的,恰好遮住髮髻和耳畔,省得她頂著散亂的髮髻下車。
李澈甚少見她戴雪帽之類的保暖之物,此時不禁多瞧了幾眼。柳黃遍地錦緞面的雪帽滾著白絨絨的兔毛出鋒,分外鮮研嬌俏,柔軟的絨毛蹭著她的臉頰和脖頸,襯得那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細膩光滑,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端的是麗質天成。
他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下,勾過雪帽兩側的細帶,在她的下頜處打了個結。
蕭時善本想說自己可以系,但他既然接過手去了,她也就配合地抬起下巴,方便他快些系好。
系好帶子後,李澈捏了一把她細滑的臉蛋,「下車。」
蕭時善捂住臉頰,朝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隨後提著裙子跟著下了車,剛從車廂里出來,便被迎面而來的風雪吹得一個激靈。
李澈從下人手裡接過傘,把她拉到身邊,兩人撐著傘進了府。
灰沉沉的天空飄飄揚揚地落下雪花,不消片刻地面便鋪上了一層白絨。
常嬤嬤讓人準備了薑湯驅寒,見姑爺和姑娘一同回了凝光院,立馬讓人把薑湯送了過去。
喝了小半碗薑湯,肚子里熱乎乎的,身上的寒氣盡消,蕭時善抬手貼了貼臉,按理說她穿得夠保暖了,但手腳總是冰涼的,這會子驟然回到溫暖如春的室內,臉頰又開始發燙了,她忽地想起什麼,放下手看向李澈道:「夫君可要請大夫來診診脈?」
「歇會兒就好,不必請大夫。」李澈慢條斯理地喝著薑湯,聲音尚能聽出一絲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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