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蕭時善聽到內室有動靜,她立刻收起禮單,打發常嬤嬤先去擺飯。
過了片刻,不見他出來,蕭時善掀簾走了進去。
李澈換了身家常衣袍坐在窗邊的榻上,指腹揉著太陽穴,大約還是有些不舒服,抬頭看了看她,仿佛在問她傻站著那邊做什麼。
「已經讓人去擺飯了。」蕭時善說著話走了過去,給他遞去一塊乾淨的巾帕,既然身體不適還洗什麼頭髮,這邊可沒有伺候他的丫鬟,而且是他說不用請大夫的,想必也沒什麼要緊。
她生病那會兒,他可是十天半個月都沒看她一眼,紆尊降貴地來一次還差點把她氣死,她都懷疑他是故意氣死她,好另尋賢妻,如此想著,蕭時善恨不得把手裡的巾帕呼他臉上。
李澈一動不動地由著她靠近,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深邃的眼眸看得人心慌,蕭時善忍不住把手往回縮去,沒等她收回去,下一瞬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側了一下頭,將微燙的唇印在上面,聲音有些低,「你給我擦。」
蕭時善站在他身前,低頭看著他親在自己的手腕上,手不禁抖了一下,癢得她想伸手撓幾下。
第七十六章
空氣中的濕熱水汽夾雜了沐浴後的清爽氣息, 若有似無地縈繞在鼻端,無端生出幾分燥熱。
蕭時善眼睜睜瞧著他把唇貼了上去,薄薄的肌膚之下是流淌著血液的青紫脈絡, 詭異的酥麻從尾椎骨躥起,直到他鬆開手那種酥麻感依舊縈繞不去,她借著換手拿巾帕的工夫,悄悄搓了幾下。
李澈端詳了她片刻,忽然說道:「數日不見,瞧著愈發清減了, 在庵堂住得不習慣?」
她用巾帕裹住他的頭髮, 垂著鴉羽般的眼睫說道:「沒什麼不習慣的,每日吃齋念佛,很能修身養性。」
聞言,李澈將這話咂摸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以至於她都沒聽清他到底是哼還是嗯了一聲。
見他不再開口,蕭時善便撈起他的頭髮用巾帕擦拭, 她不是沒被人伺候過,自然知道要想頭髮幹得徹底, 得慢慢烘乾才成, 光靠擦是擦不乾的,況且他本來就擦得半幹了,只是有些潮濕而已, 她遞個巾帕過去就是意思一下, 根本沒想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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