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鬧得動靜太大,六安急忙跑過來,只見地上又是碎瓷又是筆桿,筆架都缺了一角,這是動上手了,「公子這——」
「出去!」
蕭時善被他唬了一跳,隨即挺起腰板,直視著他道:「你喊什麼喊,嚇唬誰呢,你是不想瞧見我吧,何必指桑罵槐!」
六安趕忙退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還聽著蕭時善罵得正起勁,他抬手擦了擦汗,心道這三少奶奶以前瞧著也是個溫柔體貼的天仙美人,怎麼幾年不見,性子如此潑辣了,不過再怎麼樣也比公子好伺候些。
「你不用故意氣我,等你的消寒圖畫完了,想去哪裡都可以,到時不會有任何人拘束你。」
蕭時善從來就沒有多少耐心,以前是這樣,過了這幾年,似乎也沒讓她戒驕戒躁。
跟她恰恰相反的是李澈,他的耐心絕佳,有種不疾不徐的沉穩,仿佛天大的事也能冷靜應對。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恰好在蕭時善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凡他多說一個月,她都得再猶豫猶豫。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睜大眼睛焦灼又不耐地瞅著他。
李澈看了她片刻,斟酌著話語,「我們似乎走了許多彎路。」
蕭時善不客氣地嗆聲道:「方向不對,走再多的路也是白費力氣。」
「所以我想換條路走走。」他撿起青玉山峰筆架放回桌上,不跟她爭論,但也不認同她的話。
蕭時善不是傻子,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出來,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恨得牙癢,「是你寫的和離書,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既然寫了就別反悔!」
蕭時善此時的心境如同一隻撲騰著翅膀四處亂飛的小鳥,飛出籠子老遠了,才驟然發現腳脖子上還拴了條銀鏈子。
她既心慌又氣憤,看著他就來氣,左右睃巡了一圈,實在沒有趁手的東西,便抓著手頭的書冊朝他身上砸。
打架是個力氣活兒,尤其在雙方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別說占據上風,要想討到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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