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倒讓對方笑了笑,胡士傑以為有戲,又談笑了幾句,哪知正說著話,突然被摁著頭砸在了桌上,頭上還被瓷盤劃破了一道口子。
回來的路上,胡士傑越想越憋屈,積攢了一肚子怒火。
胡應堯臉色鐵青,聽完破口大罵,「你個混帳東西,讓你去接人,是讓你去玩女人嗎?滾出去!回去好好反省!」
要說生氣是真生氣,但同時胡應堯心裡也鬆了口氣,對那位衛國公府的世子有了幾分認識,年輕氣盛,貪戀女色,有弱點的人總要讓人放心些。
從余滎到則州城,先是坐船走水路,後來又改走陸路,真可稱得上是跋山涉水了,好在沿途有驛站入住,能讓人歇歇腳。
則州城比蕭時善原以為的要繁華,街上是乾乾淨淨的青石街道,沒有被戰火襲擾,老百姓談起義軍起義,也有種平淡無奇的麻木。
「姑,姑娘,水打好了。」
蕭時善起身走過去,撩了撩水,瞟了一眼小燕,「你很怕我嗎?」
此次來這邊,她沒有帶著微雲疏雨,她倆暈船暈得厲害,不方便跟著伺候,於是從府里找了個粗使丫鬟小燕,好歹身邊有個能使喚的,只是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了,見了她說話還結結巴巴的。
「不怕。」小燕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模樣看起來更像是欲蓋彌彰。
蕭時善不明白她有什麼好怕的,她頂多是偶爾在府里冷著臉發點脾氣,又沒戳過她們一指頭,過年過節更是少不了賞錢,居然還算不上溫柔可親。
府里的婆子丫鬟私下裡都對姑娘犯怵,好些來府上的掌柜都挨過姑娘的訓,她們更不敢上前觸霉頭,但這些天跟在姑娘身邊,小燕覺得姑娘還挺好伺候的,每次發火也只是跟姑爺發火,不會衝著她使氣。
小燕抬頭覷了一眼,說起來她也不知道那位好似神仙中人的公子是不是她們的姑爺,只是聽疏雨姐姐這樣稱呼過,但在姑娘面前是不能這樣喊的,姑娘鐵定會不悅。
像小燕這個年紀,雖然還沒體會過男女之情,但也有了點朦朧念頭,只覺得要是換做自己,是捨不得對那樣俊的人發火的。
「姑娘,給。」她們姑娘也美,美得像幅畫,就是生氣也好看。
蕭時善接過手帕,在水盆里浸濕,擰乾後擦拭臉頰和雙臂,這邊悶熱得厲害,一天不擦上兩三次就渾身不舒坦。
小燕站在邊上瞅著,愣愣地移不開眼,都是吃五穀雜糧,也不知道姑娘咋長得,身上的肌膚白潤潤,嫩生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姑娘,你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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