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善下巴微抬,心下略感得意,「我聽人說這個橫宣知縣跟那位雷知府關係鬧得很僵,之前雷知府做壽,遠寧府的各個府衙都送了禮,只有這個馬知縣沒有送。這人也夠怪的,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頭頂的官帽還怎麼戴得住。」
李澈聽她說完,沉吟道:「看來這橫宣縣是值得一去了。」
蕭時善朝他瞧過來,「你要親自去?」
「是我們。」他糾正道。
她停了一下,細白的手指指向自己,不太確定地道:「我?」
李澈明確地告訴她,她沒有聽錯,「所以我說你這脾氣發得正是時候,關上門處理幾日家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去做什麼?」
他拿著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你不是嫌府里悶?」
蕭時善白了他一眼,「我現在一點也不悶。」
每日裡有那麼多事,她忙都忙不過來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際往來,後院裡的大事小情下人們也來找她詢問,仿佛離了她根本沒法運轉。
他太會給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個能閒得住的人,回頭一想,才發現自己大包大攬了不少事。
蕭時善後知後覺地道:「我怎麼覺得自己被你給繞糊塗了。」
「比如呢?」李澈態度坦然地回視她。
她盯了他一眼,自個兒也說不出什麼,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通常情況下,蕭時善是喜歡動動腦子的,也愛聽他跟她講的那些事,從千頭萬緒中找到一點頭緒,是極有成就感的事。
但在她和他之間的事上,蕭時善一點都不想動腦子,因為每當她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就分外讓人頭疼煩躁,最後索性丟到一邊。
她把腦袋往椅子上輕磕了一下,姑且就當他襟懷坦蕩好了。
李澈伸手擋住她的額頭,目之所及是奪人眼目的一抹朱唇,紅潤的唇瓣沾著荔枝汁水,唇珠飽滿,馥郁香艷,比新剝殼的荔枝還令人口舌生津。
蕭時善觸及到他的視線,面上有些發燙,忙往後退去,然而她往後仰得急,忘了自己坐在繡墩上,身子一歪,竟是直接從繡墩上掉了下去。
雖然手腕被他抓住了,沒有讓她趴在地上,但也沒好到哪兒去,屁股都坐到地上了,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從繡墩上掉下來。
李澈蹲下身,把繡墩拿到一邊,扶住她的胳膊道:「磕疼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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