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的腳步頓了頓,走至床邊,將她的秀髮裹進了巾帕里,她身上那件藕絲衫子被頭髮洇濕,勾勒出纖薄雪白的肩背,頸後貼著彎曲的髮絲,水珠沿著雪白纖細的頸子,倏地沒入衣領。
蕭時善垂著眼睫,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衣角,她裡面什麼也沒穿,空蕩蕩的感覺令人很是羞澀,她心頭跳得厲害,背後越是沒動靜,越是叫她沒著沒落的。
過了好一會兒,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李澈把巾帕擲向床頭,聲音冷淡地道:「好了。」
蕭時善詫異了一瞬,攥著衣襟心裡頗感難堪,盯著他的背影,那點不服氣和羞惱竄了上來。
她跑下床,追了幾步,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整個人都貼緊了他,蕭時善張了張嘴,突然冒出許多委屈,「我們不能好好的嗎?」
為什麼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別人家的夫妻也是這樣的麼。蕭時善沒法去探知別人家的私事,從小到大也沒人教她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以至於每次都是一團亂麻。
李澈扣住她的雙手,冷聲道:「你口中的好好的是指什麼,是讓你毫無留戀地轉頭離去麼?」
蕭時善沒法回答他的問題,越是回答不了,她的雙臂就抱得愈發緊,想要將自己擠進他的脊背里,眼裡也漫起了水霧。
即使她抱得再用力,也抵不過力量懸殊,蕭時善緊咬著牙不鬆手,但撐了幾息,還是被他扯開了。
都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差一次兩次,再好性的人都要被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李澈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開,煩躁地道:「蕭時善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哪裡不講道理?是你不肯理我。」從自己嘴裡說出這種話,也是夠羞人的,蕭時善向來覺得那種只知道糾纏在男女情愛里的人是腦子進水了,哪裡知道自己也會因李澈的冷待而難受,更何況他也沒怎麼著她,只是有些疏離,不似之前親近而已。
僅僅是這樣,她就難以忍受了麼,蕭時善暗自心驚,突然沒有了言語,這樣看來,確實是不講道理。
李澈抬眸看了看她,「可你似乎也不怎麼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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