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李澈厲聲罵了一句,扔掉手裡馬鞭,將她緊緊抱入了懷中。
蕭時善的眼淚唰地一下掉了下來,意識到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不斷地往他懷裡擠。
本以為自己已經哭不出來了,但這會兒簡直沒完沒了,才知道她有這麼多哭不完的委屈。
換做以往,蕭時善可不會在外面哭成這樣,但現在丟臉就丟臉吧,什麼都無所謂了。
李澈向來覺得她慣會拿捏人心,她是在哭給誰看,哭給誰聽,真要不在乎的,她哭瞎雙眼都沒人理會,她就是太明白了,揣著明白裝糊塗才尤為可恨。
他收緊手臂,心中五味雜陳,想想這些日子的煎熬,合該由著她哭瞎眼,但這究竟又是在折磨誰。
蕭時善被他抱上馬,轉道回了知府衙門,腳一挨著地,疼得她驚叫了一聲,這會兒才想起她的右腳還沒好利索,經過方才那番折騰,怕是傷上加傷了。
李澈托住她的腰肢,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蕭時善立馬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了過去。
一路走進後院,在往屋裡走的時候,蕭時善看到他的房間,低聲說道:「去那間房吧,那裡近。」
李澈壓根沒理會她那點小心思,直接把她抱回了她的房間,蕭時善不放心地抱緊了些,在他把她往床上放的時候,她的腿直往他腰上盤。
「下去。」李澈握住她的腿往下掰。
「我腳疼。」蕭時善可憐兮兮地道。
「腳疼請大夫。」
「請大夫也不急於一時啊。」蕭時善哪裡敢鬆手,好不容易見到了人,這一鬆手,她上哪兒找人去,況且她腿腳還不利索,「你不能陪陪我嗎?」
李澈沒再掰她的腿,低頭看了她一眼,「你還回來做什麼?」
蕭時善覺得有些事真不能全怪她,但凡有點骨氣的人,聽了這話兒,即使腿腳不利索,也該拖著腿往外走了,她有點開不了口,掩耳盜鈴地往他身前埋了埋。
感覺到李澈的手碰上她的腰肢,要把她往外扯的時候,蕭時善心頭一慌,使勁兒往上爬了幾下,「我去過錫華了。」
李澈清清冷冷地道:「那你更不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