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開朗男大學生的臉上,他的臉上有種單純的驚喜,看著人的時候也有一種沈司瑾理解不了的光。
許迦南說:「你怎麼來這麼早啊,這不是陸凡約定好的時間吧。」
鄭倫撓撓頭,說:「我們晨練出來的早,一結束我就出來了,其實也沒等多久。」
許迦南轉身跟沈司瑾揮手說再見:「哥哥路上小心。」
鄭倫早就看見車子裡面的沈司瑾了,也知道對方是個大老闆了,許迦南管他叫哥哥,但是這聲「哥哥」並沒有給鄭倫他們是同輩的感覺。
依照年齡,沈司瑾其實不過也跟他那些研究生博士生的學長差不多大,鄭倫敢跟他們拍肩膀開玩笑,但是他不敢跟沈司瑾這麼幹,他被沈司瑾看一眼就有點慌,立馬彎腰傻兮兮的湊到車窗前說了一聲哥哥好。
這一下子,把許迦南給整不會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在囧什麼。
好在沈司瑾還是淡定的,點個頭算是應了,然後驅車離開了學校。
他透過後視鏡,看見許迦南在跟鄭倫說話,兩個人站在一起,全都青春陽光又開朗,好像是一對般配的年輕情侶一樣。
沈司瑾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他腦中不斷回放著許迦南現在的模樣。
現在去看許迦南,再回想小時候那個小包子一樣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他根本不能將兩個人重合。
並不是說他們生疏了。
相反,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但是時過境遷,昔日的小包子抽條成了一個健康有活力的女孩子,那張曾經可可愛愛的臉依然可見對生活的熱愛,但是卻不再有天真稚嫩的痕跡。
這是最讓沈司瑾驚訝的地方。
他的小妹妹,從重逢到現在,被情事困擾著,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提醒著沈司瑾,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正如她那日在家門口所說,如果她願意,會有大把的男孩子追求她。
可是沈司瑾一想到剛才那陽光明媚之下發生了的畫面,就覺得心口發堵。
想了一會兒,他只能將其歸咎於對妹妹的愛護。
沈老闆的車子一路開回了公司,按照安排,周青竹今天要把車子送去洗護。
沈司瑾把鑰匙留下就回辦公室去了,周青竹下樓,像是往常一樣,熟練的鑽進了車子裡面。
結果,他一坐進去,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沈司瑾這個人有愛乾淨的毛病,算不上潔癖,但是從剛畢業就跟著沈司瑾的周青竹一點兒不敢馬虎。
他不但愛乾淨,車子裡面也從不允許留下味道,連香氛都沒有,以至於常隨上司出差的周青竹也習慣了車中不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