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巧,他進門的時候,迎面正好出來幾個男人,都是西裝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其中一人那真是格外眼熟,沈司瑾一眼就認了出來。
從回國到現在,沈司瑾還沒正式與譚衛良見過面。
要譚威的管理權也根本沒有譚威想像中的困難,為了這個不聽話的兒子,譚衛良不知道犯過多少次頭疼,這個叛逆的兒子現在在譚總的眼中就是一個麻煩,他早就有新的家庭,他的小女兒不知有多乖巧懂事,兩相對比之下,譚威無疑就是那個已經被練廢的號,沒有價值。
現在,有人主動接手這個麻煩,譚衛良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這些年雖然相隔兩地,但是沈司瑾取得了什麼成就,譚衛良一直都知道,這個他曾經的繼子太亮眼了,他二十幾歲就比五十多歲的他厲害了,所以譚衛良也存了拉近關係的心思。
在這裡碰見沈司瑾,他很驚喜,笑著叫住人,跟他寒暄。
說了幾句話,難免提起譚威。
譚衛良說:「那孩子從小就頭腦笨不聰明,偏偏還不服管教,你多費心,他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
這是他慣常使用的方法,譚衛良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一套,如果不是小時候他老因為逃課挨打,現在他也不會有如此高的成就,所以他從父親身上學來了這一套,他覺得譚威跟他小時候一樣,就是皮,就是欠打。
沈司瑾與這位昔日繼父並不親近,更別說隔了這麼多年。
現在,他們已經成了陌生人。
聽了譚衛良的話,他並沒有說自己贊同或者不贊同,只是像是在糾正譚衛良話中的錯誤一樣,很認真的說:「譚威是母親生下的孩子,她的基因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如果他真的有智力方面的問題,譚總不如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譚衛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不敢置信的瞪著沈司瑾,不敢置信這個向來得體的前繼子會這樣不給他臉。
沈司瑾沒再正眼看他,也不像譚衛良,臉頰通紅,雙眼憤怒,他只是淡淡點頭,跟譚衛良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就抬腳走進了室內。
裴正山是後來才過來的。
他臨時接到周青竹的電話,過來補送一份資料,順便當面匯報一些情況。
因為自己閨女前陣子幹了坑爹的事情,裴正山現在迫切想做些什麼事情來博得上司的嘉獎,路上堵車耽誤了一些時間,隔了幾百米的時候,他乾脆開門下車一路小跑了過來,生怕客戶或者老闆等得不耐煩。
周青竹看他這副狼狽模樣於心不忍,就說:「裴總監,您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裴正山用手帕抹掉了頭上的虛汗,然後笑著對周青竹說:「這不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我怕耽誤沈總下班。」
沈司瑾剛來公司,他們對這位上司的脾性和習慣還不了解,有的上司確實很注重時間的。
周青竹笑笑,對裴正山說:「您放心吧,沈總是個工作狂,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苛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