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瑾說:「你回去開我的車子練。」
許迦南嚴肅搖頭:「我不要,你的車太貴了,撞壞了賠不起。」
姥姥姥爺的位置挨著,許迦南小聲跟沈司瑾說著話,走到墓碑前卻愣住了。
沈司瑾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腳步也慢了一瞬。
他說:「是有親戚過來了吧。」
許迦南還是有些愣神。
她想不出還有誰。
大舅舅?他當初與家裡鬧得那樣難看,現在大概窮困潦倒,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不會特地買花過來吧。
賭徒哪有半點柔軟之情?
那會是誰呢,小姨嗎?
小姨當年一走就再也沒回來,只因與自己關係最好的姐姐也是站在父母那邊的,希望自己就安安分分在廠子裡面找個工作,然後相看個踏實過日子的人嫁了。
小姨恨所有人都不理解她,說她要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許迦南知道,小姨一向嘴硬心軟。
她的心跳得很快,左顧右盼,都沒找到半個人影。
沈司瑾已經走到了墓碑前,他將白色的花放在那裡,然後給老人挨個鞠躬,恭恭敬敬的。
許迦南在附近找了一大圈,都沒看見熟悉的影子。
其實她是有些沮喪的,回去的一路都沒開口。
她看著前面的路,一面認真的開車,一面消化著低落的情緒,直到將車子停在她的高中門口,她才發現,沈司瑾居然靠在副駕駛睡著了。
從出家門開始,她的注意力就全都在車子上,生怕自己真的拿油門當剎車踩,後來進了墓園,又被那兩束無主的花吸引走了注意力,直到現在,許迦南才發現,沈司瑾的姿態有些倦懶,與平時不太一樣。
許迦南張了張口,沒有喊他,而是小心的湊了過去。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車窗照進來,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顯得沈司瑾那張白淨的臉像是淨透的玉一樣,這樣一來,就襯得他黑色碎發下面露出來的耳朵像是染了顏色,白里透著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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