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攬著她，不滿意她的走神，「別管。」
「外賣到了！房門口了！」
門外的人又按了幾下門鈴，不耐煩地喊了兩句。
情/潮一瞬間退卻。
葉映用力推開周夜辰，刻意忽略了他臉上的茫然與受傷。
她兩腿發軟，用力撐著牆站起身來，還差點打了個趔趄。
「我，」一開口，她的嗓音也沙啞得不像話，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去拿外賣。」
剛走了兩步，她被人用力拉住，摁回了牆上。
可即便是這樣的時刻，他依然把手墊在了她的頭後。
「姐姐，」他眼底情緒濃得化不開，「你不想？」
葉映垂下眼帘：「……不想。」
周夜辰氣笑：「那你剛才是在幹什麼？」
葉映飛快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懇切。
「是我不好，」她的嗓音裡帶了安撫，「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周夜辰撐在牆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低的姿態，這樣誠懇的道歉，這樣哄小孩的態度。
仿佛他們之間隔著天塹鴻溝，永遠邁不過去。
「你能不能別這樣？」他壓著火，輕聲問，「我看清了，我是真的……」
「喜歡你」三個字還沒出口，葉映搶在他前面開口：「外賣涼了就不好吃了，我去拿。」
周夜辰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簡直要炸裂他的胸膛和所有理智。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他的喉結快速動了兩下，忽地鬆手，笑了。
「我看清了，」他嗓音冷下來，「我是真的，精蟲上腦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他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她，「今天隨便換個有點姿色的女的，我都會這樣。」
「你沒什麼特殊的，只是湊巧而已。你不用有壓力。」
他一邊說著傷人的話，一邊緊緊盯著她的臉。
想看她驚訝，想看她難過，想看她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動心的痕跡。
沒有。
什麼都沒有。
她面不改色地點頭：「那就好。這樣我確實沒什麼壓力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之前又有過那麼一次，氣氛到了一時把控不住很正常。」
說到這裡，她甚至帶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幸好這個外賣員來了，我們及時剎車，沒鑄成大錯。挺好的，都別放心上。那你去洗個手吧，我去拿外賣。」
說完，葉映轉身往門邊走去。
背後，周夜辰的臉陰沉得快滴下水來。
這個女人，沒有心！
是他蠢！一再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