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尋常女子無甚不同。
虞家女郎他所見寥寥,今日細看一番,竟是個極為聰明的絕代佳人,再看側妃,便覺得不過是一虛有其表的庸脂俗粉罷了。
陸儉聽了他的話,暗自嗤笑一聲,又不著痕跡地往右手方向投去一瞥。
只見桌案上的男子正自顧自地喝著酒,仿佛沒聽見他們二人的話似的。
是陸儉看慣了的平淡無波。
陸儉忽地生了怒。
不過是投胎本領比他高了些,才讓他從宋皇后的肚子裡生出來,成了中宮嫡子。要論騎射,論文采,他哪裡比不上陸霽?
方才宇文淮自詡聰明,誇他「性格縝密」「日後為大魏重臣,」,肯定是以為自己會歡喜他這樣的吹捧之詞。卻沒想到自己最恨別人提及自己的庶子身份。
他不覺得自己哪裡有落於人後,只覺得他們有眼無珠,識人不准。待哪日他登臨帝位,必要給昔日輕視他的人一些教訓。
思及這兒,陸儉眸中的戾氣又濃了些。
端王內心也有其他想法,只不過,他的想法,向來只針對女人。
「大哥,我聽說你和這虞家女郎曾朝夕相處過三日,你看她如何?」
端王陸離忽開口問道。
他越看越覺得虞行煙頗合自己心意,想要多了解她。左右自己正妻的位還空懸著,讓她為自己正妻也未嘗不可。
小家碧玉,百依百順地見多了,遇到如虞行煙這般的女子,他有了興趣。雖長得白淨文弱,可端王卻是個多情的性子,見到好看的女子,不說走不動道,但總能湧出不少念想來。
他話說的曖昧,可卻沒懷疑過兩人的關係。
畢竟,在他看來,兩人首先是表兄妹,身份略顯尷尬,其次,她姑母和先皇后發生過齟齬,間接影響了後輩關係。
自己卻不一樣。
因此,想要多了解這小女子,問太子陸霽,最合適不過了。
「你弄錯了。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和她,還有三人。事關女子清譽,你莫要信口胡謅。」
陸霽神色正肅,寒眸如冰。
陸離不料他態度如此,面上訕訕,摸摸鼻樑,辯解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既然不是,就算了。」
「哈-哈」
他用微笑緩解著自己的尷尬,不再多言。
陸霽眼神微涼,偶爾往廳內那熱鬧的虞氏眾人瞥去一眼。
極為克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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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後,便是家宴。
雪晴宮內,虞姮正和兩位長嫂嘮著家常。
「母親最近犯了風寒,怕傳給娘娘,就沒進宮。等她身體好了,再來看您。」
崔氏細心地給她剝著蓮蓬,將蓮子碼在青瓷碗中。
她記得虞姮之前最喜歡吃蓮子。進宮後也不曾改變這個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