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希望於劉之橫能知道一二。
劉之橫果然沒令他失望,回他道,「趙管事半刻鐘前剛從外頭回來。殿下是想喚他過來麼?」
他恭敬地請示。
為方便稱呼,府上眾人皆稱他為趙管事。劉之橫也隨大流,以此稱呼於他。
陸霽點頭,示意他快些把人帶來。
劉之橫應了聲,出門後便往東北角的一處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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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趙德將屋門掩住,將從市集上買來的東西挨個放在桌上。
幾炷香,黃紙,蠟燭,紙錢,祭拜用的瓜果,都被他整整齊齊地碼在一塊。
然後他又從床鋪底下掏出塊小木牌,立在桌面。
他靜靜地看著「大魏孝敏皇后宋氏」的字,淚意慢慢沁了出來。
今兒是皇后娘娘的祭日,可奠她的人卻越來越少了。
人死如燈滅。
除了一二舊人還記得她外,世上眾人早就將她給忘卻了。
她曾經視之為天的丈夫,沉浸在和那虞氏的溫柔鄉中,極少會提起她;
她生下的一雙兒女,在她當年病逝時卻遠在外地,沒能送她一程,每年奠她也是在錯誤的日子;
她的兄長家族,只顧著討好被立為儲君的兒子,有意識的忽略了她;
便是她以前頗為疼愛的侄子魏棲,也忘卻了對他千好萬好的姑母,為那虞氏女說起了話。
那日,他剛好去找殿下,還沒進得身前,便聽見魏世子和殿下聊起了虞氏女。
趙德一聽,便知道魏棲在試探陛下對虞氏女的態度。
聽他說話的語氣,魏棲對虞氏女並不反感。甚至有些欣賞的意味。
這怎麼可以?
她姑姑虞姮可是令先皇后憂鬱自盡的女人,算是間接害死她的兇手。
身為她的後輩,虞氏女應當受到眾人唾棄,而不是得到他人的另眼相看。
不公平!
趙德無聲喊道。
他故意在魏棲面前露了身形,引得他跟在自己身後,與他見上了面。
他倒也沒做什麼,只是將他約在了一僻靜之地,和讓他說起宋皇后對他的種種好處。
從他在襁褓中時皇后送他的長命鎖,七歲時的百卷書,再至成年禮時給他納的幾個良嬪。
話還沒說盡,他果然看到了魏棲的臉變成了豬肝色,顯然羞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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