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你怎麼問起這個?」
虞姮避開了她的問題,斂眉笑道。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虞行煙擺擺手,笑道「微煙這丫頭早上說,想快些回去呢。她說自己只呆了一晚上便覺得乏悶,姑姑卻在這兒呆了十年,指定很痛苦。」
她說的,倒不是假話。
妹妹虞微煙貪吃貪睡,在府上的時候,每晚睡下了還要給自己整些糕點來吃。自然地,她起得也晚,非得睡到日上三更。
母親念她年紀尚幼,也沒對她多加管束,總體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漪蘭園裡守夜的嬤嬤們可不會慣她,冷肅著臉,到點就提醒她上床休息,又限制她的吃食,讓虞微煙深感不便。
早上自己走的時候,她正和母親鬧著說要回家呢。
「宮裡規矩多,剛開始人或許還不適應,等住的時間久了,她就習慣了。」
虞姮微微一笑。
「姑姑說的在理。微煙最是個無拘無束的性子,這回,她可成了那瓮中的鱉,任人宰割了。」
她話說得俏皮,配上她眨眼看好戲的表情,成功哄得虞姮展顏大笑。
雪晴宮裡一時滿是快活的氣息。
見侄女出落得亭亭玉立,艷若海棠,虞姮心神一動,「我昨日聽你母親說,大哥欲讓你晚些出閣,盼望著你能在他們身邊多呆幾年。你呢,有中意的男子麼?」
虞行煙滯了下,緩緩搖頭。
心儀的男子,自是沒有的。
但令她心緒複雜的,倒是有一個。
自青州歸來後,她和陸霽便不曾見過幾面。除去昨晚的家宴,便是今早的採蓮偶遇。
她原先還覺得兩人算是熟悉,可這兩回見了,卻覺他對自己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冷淡許多。
仿佛兩人並不太熟的樣子。
她本有些疑惑,可經歷了徐澗一事,也沒心思去追究他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了。
現下最要緊的,便是弄清這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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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位於城南,素來是底層百姓聚集之地。
恰值正午,光線熾烈,青石街兩側的小攤販坐在胡凳上,眯著眼打瞌睡。
「攤主,你可在附近見過一個臉上有刀痕的婦人?年紀四十歲左右,個子約摸這麼高。」
韓光比著胸前的位置。
賣玉飾的男人聽了,掀起眼帘,沒好氣地回他一句,「沒有!」
見他長得人高馬大,將自家小攤堵了個嚴嚴實實,中年男子催促道:「你快些離開,莫擋住我做生意!」
韓光面上訕訕,迅速讓開,又朝下一家攤鋪走去。
連問了幾家,均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韓光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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