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離伽警告:「再亂看挖了你的眼睛!」
說罷又狠狠瞪了季白檀一眼:「護主也別給我擺出這副表情!要不是看在仙人醉的面子上誰准你進來!」
韓素將酒罈放在桌上,眼神無意瞥到了那張羊皮紙。竟是張岳國地圖,標註的文字像小蟲一樣歪七扭八,看樣子應當是南疆字,鎮南關的位置被一個紅圈仔細勾起。
還未等她細看,樓離伽卻突然上手將那地圖折起,動作倉促:「太亂了,還沒整過。」
韓素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介意,而後自然地在桌旁坐下。季白檀抱著劍,冷臉站在她旁邊,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尊瘟神。
韓素道:「樓公子此番來岳國,準備去哪裡賞玩?興許我能為公子提些建議。」
樓離伽毫不猶豫:「不知道。」
說完,似是覺得自己這回答太過生硬,他又補充:「此番乘興而來,還沒想好去哪兒。」
「樓公子只一人嗎?沒帶侍從?」
樓離伽頓了一下:「我不喜歡人跟著,讓他們隱在暗處了。」
「此番打算待多久?也好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樓離伽含糊其辭:「十幾天吧。」
「不多待會兒嗎?」韓素語調有些漫不經心,「我聽聞南疆近些日子不太平啊。」
樓離伽眸色一凝,目光如利刃,似要剖開韓素的心臟。平日他雖話說得難聽,但明眼人都能聽出玩笑的意味,只有這次除外。
「韓素。」樓離伽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是不是我太好說話,給你一種能口不擇言的錯覺?」
他嗓音壓得很低,面容被雕花窗投射的陰影切得明明滅滅,陰鷙又狠厲。
好說話?
韓素麵色不變,甚至還有閒心走個神。
那你真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噌——」
鋥亮刀鋒出竅,橫在韓素與樓離伽中間,季白檀面色陰沉,冷聲吐出兩個字:「退後。」
樓離伽自是不可能聽他的,他故意讓身子更往前傾,頸側緊貼刀口,挑釁道:「你敢殺嗎?」
季白檀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手穩得一動不動。
「樓公子消消氣,是我失言。」韓素嘆氣道,「你不想聽,我不提就是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拍拍季白檀的手臂,示意他收劍。但素日聽她話的人今日不知為何,竟充耳未聞,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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