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的幽香陣陣,在她一步一步靠近他時,於他鼻息間的味道便愈濃。
感知她於他唇角的觸碰,他抱拳的手不免輕顫,桃花眸低斂看她。
「不求名,不求利,只求廣庇天下寒士,功成身退。」
灩斐聞之一笑,亦在他話音落下時,好奇地盯著他,說出一句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若殿下真心想還朝野一個清明。那麼,便只有一條路。」
灩斐勾著唇,輕輕笑起來,鎮靜地說出那句大逆不道:「奪位。」
蕭鈺峙聽罷,往後退了一步:「臣弟知皇嫂並非妖后,臣弟亦不願做叛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人皆要為自己的德行所負盈虧。」
不叛嗎?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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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屋中走出,回頭便瞧見袁灃的新婦站在庭院之中,胭脂的紅印著她幾分嬌艷,氣質如同芙蓉般清麗,光彩照人。
他同她行禮。
「表嫂。」
穆青綿被他一句表嫂拉回理智,忙低下頭,收回自己的視線,亦收回不知何時奪眶而出的濕潤。
等她再抬眸時,那人已不再眼前。
翠暖在她耳旁問:「姑娘,方才那人是誰?」
是誰?
穆青綿一時難以給出她答案。
他是袁家的表公子,還是上林京的六殿下?
她不知道。
或許,世間有二人長得八九分像。
如她像穆灩斐。
算時間,如今已是永昭二十一年。
永昭二十一年……
六月,六月,好似城破正是六月發生的事。
若他真是蕭鈺峙,此時應當在回京的途中。
不該出現在此處。
青綿思索之間,決定寫信至上林京,向穆勤遠打探邊境的消息。不多時,便有嬤嬤過來請,「大娘子,請您進房中等哥兒吧。」
青綿收回視線,往屋中去。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人都要為自己的德行所負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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