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綿咬了下唇,抬眸看向穆雲富: 「父親,此事與我阿娘無關,她何等心性,您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小,她教是的我便是仁心良善,達濟天下。是我自己睚眥必報,一心為己。」
穆雲富冷笑了聲: 「你倒是知道!」
青綿抬著頭,不曾躲避過穆雲富的視線,只是直勾勾地迎上去, 「既與我阿娘無關,那您也要記得,莫讓前塵之事再捲土重來,釀成悲劇。」
穆雲富聽此一言,臉上的神色霎時凝滯,穆青綿是以此事提醒他,處理好穆老太太與羅嬌的關係。
說罷,青綿頓了一聲,繼而又道: 「如此,女兒也甘願,就此拜別。」
穆雲富嘴唇繃直,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羅嬌,而後才又看向穆青綿,空氣中只剩下沉寂,良久,他才鬆口: 「此事,我答應你。」
青綿嘴角彎起來,眼睛不禁濕潤,她說: 「好。」
她與蕭鈺峙說好了,申時,穆宅見。
顧及到蕭鈺峙的身份,她不便從正門出去,只得從後門出去,再去尋他。
她離開的時候,翠暖與柳澄追上來,在她包裹之中塞了好些東西: 「姑娘,路上要用銀錢的地方多,你多帶一些。」
「很重的。」
青綿蹙了蹙眉,柳澄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免得傷懷,可她越是這樣,她便越捨不得。
「你二人在清河好生等著我,若等不到我回來,想離開,便尋一個可心的人嫁了。」青綿叮囑她們,隨後又道: 「時辰不早了,我得走了。」
柳澄鬆開手, 「姑娘,去了京城,您要好好活,活成您想要的樣子。再也不要因為嫡庶身份而被人看不起,困鬥半生了。」
「好。」
青綿轉過身,朝著遠處走去。
青年身著白衣,一手執著長劍,一手牽著馬,站在菩提樹下,靜靜地等著她。
她抬腳闊步走上前。
「哭過了?」
「沒有。」
蕭鈺峙聞言盯著她,隨口道: 「可你的眼睛紅了。」
青綿抬頭問: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一直問一個姑娘為什麼哭?」
蕭鈺峙搖了搖頭,可他不懂,遂又問了一句: 「為何?」
穆青綿一襲桃色團花錦衣,面容嬌麗,她微紅的眼睛隱隱帶著笑意: 「因為,會被姑娘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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