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殯當日,不少高門子弟自發相送。
皇帝聞訊亦覺得可惜了一樁婚事,便想著再尋機會,另為蕭逸琅選一門合適的親事。
青綿坐在屋中正打算盤,穆勤遠進來。
「近日我收到一些消息,還未在京中傳開。可我只怕要亂了。」
「哥哥不妨與我直說。」
「突厥人又有新的動作,近來總是在我薊州邊境挑釁。」
青綿算了算時日,想起前世的軌跡。
蕭逸琅必也是知曉的,可他為何毫無動靜?
如此一來,朝中無人可用。
蕭鈺峙便會離開詔獄,帶兵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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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未圓,皇宮。
「陛下,半月前來了監察司的情報,薊州邊境時有女子失蹤。經查證,是突厥人幹的。」
「如今是女子失蹤,下一步,是否便是城池丟失了?」
江畑稟道。
不知為何,寧遠侯一事過後,他總覺得皇上一夜間老了許多,他的面上總是愁容不展,近來更是依賴五石散。
寧遠侯原是斬首之刑,可他卻是在牢中突然暴斃而亡的。
他的死雖並不無辜,可他牽扯了大齊的絹絲案以及北境之戰,他原本打算將寧遠侯提到監察司再審一審,卻未想到,他居然死了。
江畑隱隱覺得不對, 「陛下,應早做防備。」
「六殿下……」
江畑提及蕭鈺峙。
皇帝抬眸看向他,江畑道: 「如今朝中無人可用,不若讓六殿下前往薊州。」
「不可……」
江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皇帝打斷。
江畑疑惑,隨即,皇帝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江畑告退。
江畑回至監察司之後,便命路光來尋他。
不過多時,有一位不速之客前往詔獄。
江畑與路光匆匆前往大門口,只見來者不是旁人,而且穆越。
「太師光臨我監察司,不知有何貴幹。」
穆越說: 「來見一人。」
江畑回眸看向路光,二人面面相覷。隨即路光說: 「我監察司是奉皇上為主。穆太師,恕我不能放您進去。」
聞言,穆越笑一聲: 「旁人不知,我穆越還不知你路光是何規矩嗎?」
說罷,穆越身後的隨從遞上一盒金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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