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將棋盤盤活了,便是贏。」
聞言,穆青綿勾唇笑起來。
「真是只老狐狸。」
如今,她才算真的明白,功成身退許是一個文臣,一個武官最好的結局。
青綿摸著棋子,問他: 「若是突厥人東山再起,意欲再攻中原。你當如何?」
顧長澧說: 「即便是八十歲,也該老當益壯,披甲上陣。」
穆青綿不禁紅了眼睛,嘴角卻笑: 「你也不怕到時候,手握長槍便將你的老骨頭戳碎了。」
他湊上前,在她眼角落下一個吻: 「小唯,那你來撿罷。將我這一把老骨頭都撿回去。」
穆青綿笑著哭,哭完又笑。
她說: 「好。」
滿院子櫻桃樹都開了花,很快,便又到了櫻桃成熟的季節,他們相守在此地。
等大雪的時候,她又醉了酒,赤腳走在雪地里。顧長澧瞧見她胡鬧,拿上大氅,忙走出去。穆青綿跌跌撞撞地撞進他懷中,嚷嚷著說: 「我沒醉啊……」
顧長澧將她的腳包起來,自她身後披上大氅。與她席地坐在雪上,又遞上一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