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衣很累,往日她借睡覺慢慢平息體內涌動的煞氣,但最近繁忙,她已經好久不曾運功平息煞氣,今日煞氣竟隱隱有提前發作的徵兆,因此進了房間她就躺下了,壓根沒注意到君旻的擔憂。
君旻注視著緣衣眉眼間的疲憊,出神地坐在床邊打量著她,良久,才悄悄打開房門出去。
門外店小二急得跳腳,怎么半天也不出來,莫不是這位年輕人眼神不好,沒看到他的暗示?
君旻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店小二像渾身扎了針一樣亂動,他眉頭微蹙,走上前去。
小二聽見動靜,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少年出來了,頓時,本來就小的眼睛一下子看不見了。
他迎上來,頭伸直了往君旻身後的房間瞥去,君旻眉目冷然,擋住小二的視線。
小二訕訕地笑了兩聲,「您夫人歇下了這是?」
君旻也在凡間走過,自然知道凡間的阿夫人是形容他人妻子的話,他腦子有些懵,訥訥道:「夫人?」
小二一看少年的情狀,還以為自己猜錯了,急切道:「莫不是我搞錯了?」
鬼使神差地,君旻脫口而出:「沒有。」
沒有二字一出口,小二鬆了口氣,他就說嘛,他怎麼會猜錯。君旻的雙手卻突然緊握成拳。
那一刻,愧疚感及冒犯緣衣的罪惡感撲面而來。小二低頭思考著討多少賞銀合適,並未看到君旻因為羞愧紅的滴血的耳朵。
然而君旻就像鬼迷心竅了一般,甚至強調了一句:「你,沒有猜錯。」他抿了抿唇,生怕小二不相信,又道:「的確是夫人。」
最後兩個字聲音像是從喉嚨眼中發出來的,小的旁人聽不見,不知是在說給小二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猛然間想到之前松如說的話和那夜的綺夢,低聲問小二:「你覺得我們像,夫妻嗎?」
小二覺得好笑,「我可是離得老遠就看見您二位了,那通身的氣度和不凡的長相,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您二位不是夫妻,誰是夫妻?」
小二為了銀錢,自然是將話往好了說,君旻明明知道不可信,如星的眸子卻多了幾點笑意。
小二眼看著君旻的心情似乎不錯,伸出手做了個數錢的姿勢,殷勤道:「您看,您和您夫人吵架,我特意為您二位安排了一間房間,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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