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在一旁眉頭緊皺,看向那名說話的魔兵,認出那是飛廉的族人。
他眉目微涼,忍不住思考近日他做過什麼錯事,回頭他好找個理由責罰。
然而這個想法剛浮出腦海,那名魔兵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擊飛了,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眼神驚恐地看著緣衣,卻說不出話來。
緣衣冷冷瞟了他一眼,呵了一聲道:「本尊欽點的右使,也輪得到你來不服?」
緣衣這一手著實震懾了其他魔族,一時間練武場十分安靜。蕭騖不太理解地看了一眼緣衣,用武力震懾的方法雖然有用,但是難免這群魔兵會在心裡怨恨緣衣,到頭來只會對緣衣更加不利。
他有些疑惑,以緣衣的腦子應該不至於沒想到這點吧?
但是緊接著出乎蕭騖意料之外的是,這群魔兵竟然好像真的心服口服了,見緣衣動怒了,一個個雖然面露驚恐,但是依著蕭騖這麼多年的執政經歷來看他們好像並沒有在心裡怨恨緣衣。
蕭騖更加疑惑了,怎麼魔族是這麼統領的嗎?
緣衣似乎十分滿意她對魔兵的震懾,紅唇勾起,又緩了語氣,「右使曾經救過本尊的性命,他值得本尊的信任。如今天魔七萬年之約快要到了,本尊身邊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屬下。」
這話一出,鬼卿的臉色微變,下面魔兵看向鬼卿和蕭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不同的是,看向鬼卿的眼神是好奇和納悶的,看向蕭騖的眼神是懷疑和隱隱欽佩的。
所有魔兵都在想,魔尊的意思是左使不值得她相信?又轉頭看向蕭騖,一個個也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小陰魂能救我們的魔尊?魔尊那麼厲害,哪裡需要別人救?該不是魔尊哄他們的吧?
蕭騖這下看緣衣的眼光也變了,他突然覺得緣衣若是在凡間,想必也是個玩弄政治的好手。
等順利地勾起了魔兵對鬼卿的懷疑,緣衣又道:「從今日起,蕭騖便是我魔界右使。」她看向鬼卿,「只是右使之前為救本尊性命,傷了根本,需要閉關修煉,所有事情不得打擾右使。三百年內,所有事情仍舊交給左使處理。」
鬼卿抿唇,抬眸看向緣衣,一時間心裡不確定緣衣究竟是怎麼看他的?
只是他想了想,還是說道:「尊主,這事是否需要問問四位城主的意思?」
緣衣哼笑:「不必。」
魔兵怔愣了一瞬,心中接著湧起對他們魔尊的無限敬佩之情,覺得魔尊實在是太厲害了,連四位城主也不放在眼裡。
同時也悄然鬆了口氣,魔尊還是信任左使的,看來剛才說的話是他們誤解了,魔界內部還是和平的,可以共同禦敵。
可是並不是所有魔兵都這麼想的,最起碼四大家族扔在其中的魔族在心裡埋下來懷疑的種子。
右使確定下來的消息剛宣布結束,四位城主收到了根思城探子的消息:魔族疑與左使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