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旻皺眉,眉眼間滿是倔強,反駁道:「她不是女魔頭,她是緣衣。」
她並沒有傷害無辜的人。她的名字是緣衣,不是什么女魔頭。
若安更氣了,她就說當初怎麼這傻兒子要死要活的非要去拜什麼師,這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若安可不是零瑜,被君旻教訓了一下就改口了,這時候她驕縱的性子顯露出來了,像是故意氣君旻一樣,一直重複道:「我就說我就說,女魔頭女魔頭,她就是女魔頭。當年你沒有見過那場天魔大戰,沒見過那女魔頭攻上天界的模樣,她的手上身上沾了多少天族的血,怎麼就不是女魔頭了?」
若安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一番話不喘氣地說完後,氣的坐在桌子上直喘粗氣。零瑜及其有眼色的給若安端了一杯茶,又撫著若安的被給她順氣,嘴上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哎呀,這孩子嘛,有了心悅之人是很正常的,年少慕艾嘛。你好好教。「
若安本來還在喘著粗氣瞪著君旻,耳邊又冒出個蒼蠅一樣的聲音在那裡嗡嗡嗡,若安火更大了,猛地轉身一巴掌拍掉零瑜捧著的茶。
啪地一聲,上好的瓷器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零瑜,你裝什麼裝,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事?」
若安的眼睛乾淨明亮,零瑜心虛時向來不敢注視著若安,此刻被若安這麼一呵斥,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指尖也下意識地摩挲了幾下。
君旻跪在下面,雖然眼眸低垂,背脊卻是挺得直直的,天界的小殿下長成了少年,只是說出的話也足夠讓若安生氣。
「師父她不是女魔頭。當年師父不過是為自保才判出天界。天魔兩界本就積怨已久,那場天魔大戰不過是拿我師父做藉口罷了。若說師父於那場天魔大戰中手中沾了血,那麼天族又乾淨到哪兒去,戰場上誰不殺人?」
君旻眉目如畫,說的話卻如一朵帶刺的玫瑰,「如果就憑這個就說我師父是女魔頭,這不公平。」
這麼一番話結束,零瑜的臉色也變了,他朝著君旻呵斥道:「君旻,不要亂說話。什麼叫不公平,哪有什麼不公平?魔族做事毒辣,殺人不眨眼,怎可與天族相提並論。」
君旻當然知道魔族心性,但是他知道,緣衣不是魔族。魔族也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君旻這麼一發愣的功夫,若安還以為君旻這是被零瑜罵傷心了,當下就反駁零瑜道:「那女魔頭也不算完全的魔族啊。人家本來是帝君,也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不是你們天界拿著人家是邪骨的事說事,非要把堂堂的帝君關起來,還要用雷劫把人往死路上逼,怪人家離開天界去了魔界嘛?不還是你們把女魔頭給逼去了魔界。」
零瑜簡直要被若安氣死了,面部顫抖,「你你你,你不也是天族。。」
若安望著零瑜,卻見他你你你了半天,只說了句你不也是天族。
若安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噗地笑出了聲。
零瑜一甩衣袖,終究是沒有反駁,畢竟若是真的查出來邪骨一事有蹊蹺,那他們就確時錯了。
君旻有點懵,怎麼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