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騖見狀,扯出一個笑容,「鬼卿,你心心念念想著攻打天界,到底是為了尊主還是為了給自己的族人報仇呢?」
寒光般的目光猛地射向蕭騖,蕭騖毫不懷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
蕭騖輕笑,「別生氣,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何況為族人報仇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但是左使可要想清楚了,萬一因為這場戰爭,耽誤了救尊主的事情……」
大帳外,一群魔兵等著裡面的左右使打起來,等了半天卻只等到了左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右使的大帳。
帳篷內,鬼卿一離開,蕭騖臉上的笑意就消失殆盡,眼中冷漠幾乎要溢出眼眶。
「來人。」
大帳外早早就在等候的小兵一聽這話趕緊進來了,低著腦袋眼睛都不敢亂瞟。
蕭騖坐在椅子上,手指著那處軟榻,冷聲道:「去將軟榻扔了,給我換個新的。」
小兵低頭,忙聲道:「是。」
小兵的動作很快,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大帳內的軟榻就已經換成了新的。
等小兵退出去後,赤丹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冷聲道:「你為什麼要告訴他緣衣和君旻之間有生死契的事情?」
蕭騖躺在小兵剛為他準備好的軟榻上,舒適地喟嘆一聲,「無論鬼卿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攻打天界的,但是天魔兩族如今不能打起來,若是打起來,就分不出精力去救緣衣了。告訴他生死契的事情,不過就是為了讓鬼卿知道,緣衣還活著。我們還有機會去救她。」
赤丹眉頭微皺,納悶道:「什麼意思?鬼卿不是已經背叛緣衣了嘛?他怎麼可能還會顧及緣衣的性命?」
蕭騖嗤笑一聲,搖頭道,「你啊你啊,還是太年輕了。鬼卿這個人啊,背叛緣衣是真,但是愛慕緣衣也是真的。」
赤丹雖說比蕭騖多活十幾萬年,但是每每涉及情感方面的事情時,他總是想剛出蛋殼的小鳥,對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他實在是不明白蕭騖的意思。
在他有限的腦子裡,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鬼卿喜歡緣衣又會背叛她呢?
赤丹歪了下頭,疑惑道:「什麼意思啊?」
蕭騖端過一邊的葡萄,隨手往嘴裡塞了一個,含糊不清道:「鬼卿的族人在天魔大戰中全都死了,他肯定是想報仇的。但是這麼多年來,緣衣並沒有絲毫向天界宣戰的意思。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鬼卿背後的勢力肯定是用幫他們一族報仇作為條件讓鬼卿幫他們做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鬼卿對緣衣早就情根深種了,所以當初就連騙緣衣去大荒的藉口都是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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