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靈強壓笑意,連忙掩飾:「唔,白澤給我發了笑話,好有意思,太好笑了。」
兩人回到王程軒的小別墅,剛好是飯點。
淵主從來不吃飯,他拿著水母倒回玻璃魚缸,餵了兩大勺飼料,然後閉門謝客,死死關上了門。
白澤北斗目送他遠去,看向嵇靈的視線中充滿了敬意,北斗壓低嗓音:「君上,這就,這就?」
君上是用來稱呼扶桑君的名稱,嵇靈對這個身份接受不良,他至今無法將自己和扶桑君劃上等號,老大不自在,於是揮揮手,示意北斗直接叫名字,偏頭看他:「這就什麼?」
北斗:「這就回來了嗎?」
嵇靈反問:「不然呢?」
北斗訕笑。
昨天別墅氣氛壓抑,把王程軒嚇的半死,可喜可賀的是,古怪的氛圍只持續了一天,後續一切都好,他就樂顛顛點了一桌菜,權當安撫大家受傷的心靈。
白澤和嵇靈熟悉,照常落座,北斗老大不自在,他坐在嵇靈對面,拘謹的很,筷子也不怎麼動。
嵇靈加了只蝦,撐著撥殼的間隙抬頭,問道:「星君,您為何能確定我是扶桑?」
連著兩個敬語,北斗嚇得夠嗆,他放下碗筷:「您說笑了,雖然樣貌略有不同,但您的氣息,我還是記得的。」
白澤道:「可是雲宮之中,已經有一位扶桑君了。」
之前宴會,他們見過,扶桑還單獨與嵇靈說了話。那位帝君也是雍和莊重的模樣,在位少說也上千年了。
北斗苦笑:「那他定然是假的。」
這事兒實在匪夷所思,席上一時陷入沉默,嵇靈用指尖掐了掐眉心:「茲事體大,這事要如何佐證,還得有個章程。」
然而話雖如此,那位扶桑深居雲宮之內,眾星拱月般,不曾出來半步,要驗證這事兒,三人都沒有主意。
嵇靈向來隨性,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他索性先解決碗裡的飯菜,結果大蝦啃到一半,電話響了三聲。
他翻出來一看,謝雍辭。
嵇靈手指懸停在接通鍵上,少有地心虛了。
之前又是天眼,又是北斗,接著淵主這裡也出了岔子,兩天來嵇靈忙得腳不沾地,至於鼎湖的祭祖大典,早給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淵主傷心了。
淵主決定離家出走。
淵主被哄好了。
淵主回家了。
間隔:24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