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鼻尖相對,太宰治幾乎可以看到她臉上細微的絨毛,葉奈法的話雖然是低語,但此時他的耳邊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太宰治不自覺摒住了呼吸。
下一刻,綿軟還有些濕熱的唇瓣貼了上來,兩人微弱的呼吸交纏,不像上一次的一觸及分,主導的嘴唇這次久久地停頓,還帶有些安撫的磨蹭。
唔,很奇妙的感覺。
似乎就連銀提前點好的薰香都在空氣中發燙。
太宰治眼睛微眯,像只被撫順毛的貓,忍不住向上抬高頭,伸長了脖頸。或許是天賦在作怪,又或許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到對方地腰上,那張被堵住的嘴唇微微張開,在這片糾纏中平添了一份濕熱——
「啪——」原本旖旎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不等太宰治來得及反應,葉奈法已經牢牢抓住他的頭,把他推開。
「這是幹什麼啊,葉奈法。」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語氣十分委屈,「不是說情人間的吻嗎?」
說是這樣說,手還是老老實實地搭在對方的腰間。
的確是這樣沒錯。
情人間的吻,是法式的在正常不過了。
但葉奈法在意的不是這個,坦白講在她這裡對情人的定義可比太宰治要開放的多了。
想到剛剛那個探過來濕漉漉的東西,葉奈法黑著張臉,滿臉嫌棄:「你居然伸舌頭。」
「這不是很正常嗎。」太宰治說。
「剛剛吃了飯,還沒刷牙。」葉奈法說著,神色有些古怪,「我以為你知道,不是我說,你也講究點吧,不用這麼急,可以等一會兒洗完澡刷完牙再說。」
太宰治:「……」
「你不會連澡都不洗吧?!」葉奈法震怒,一把掐住他的臉蛋。
肉都有點掉了,捏起來沒之前那麼舒服。
「也不是……」被捏住臉的太宰治說話含含糊糊,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話說回來,太宰。」葉奈法身體前傾,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睫毛垂下,表情陰暗,似乎太宰治就是頭要被宰的羊羔,「既然說是成人禮,你買套了嗎。」
「當然。」沒有。
太宰治就沒想真的打那個主意。
一開始只是單純喜歡看葉奈法為難的表情而已。
「那就是沒有。」已經熟悉掌握對方生態的葉奈法拍了拍太宰治的狗頭,將那頭有些凌亂的捲髮順好,「不過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會懷孕。」
「誒?」
「你沒和別的女人做過吧?」她提起他的衣領,單手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
「沒,等……」太宰治前幾年都在為「人生導師」森鷗外做牛做馬,哪兒來的那種閒時間,他的娛樂時間都貢獻給了自殺,不是在自殺就是在自殺的路上。
但太宰治的話哪兒趕得上葉奈法的手快,話還買說完,就被連著解開了襯衫的衣扣。
棉質襯衫下不是少年蒼白的皮膚,而是包裹身體的雪白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