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昏暗的燈光下,女人那頭燦爛的金髮就像是夜空中的螢火,發出微弱而醒目的光,而杯中的金色酒液經過光的折射在那張白皙的面孔上打出金色的陰影,仿佛給沒人籠上一層薄薄的珠寶面紗。
黑暗中的人總是會對明亮的東西產生興趣,太宰治也不例外。
可惜他百試不爽,在幾分鐘前還能運用自如的武器現在失效了,往常對他的臉和「嬌縱」總是會各種縱容的女人沒再順著他的性子,只是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朝他敷衍的揮了揮手。
「異世界的童話故事下次再給你講,乖。」葉奈法晃了晃快空的瓶底,「還有酒嗎,堂堂港口mafia不會連酒都沒吧?」
「沒有哦,畢竟都是蛞蝓在管,被小矮子監守自盜啦。」太宰治說。
「......是這瓶都是從中原先生那裡偷來的吧,你現在可是boss誒,好歹注意些形象。」小心哪天中原中也怒上心頭,一個暴起直接把你做掉。
葉奈法沒說出後面的話,但太宰治顯然讀懂了她的意思。
「沒關係,葉奈法一定會幫我的吧。」黑髮的少年,不,現在應該說是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似乎看透了她的行為。
沒人喜歡被看透,雖然葉奈法日常在這群聰明人眼皮底下和裸//奔沒什麼區別,但不代表她喜歡被別人直接點出來。
「當然不會,我會幫中原先生收屍,說不定作為前首領遺孀還能得到一筆安慰費——當然你當作是封口費也無所謂,而且那樣契約的事也完美解決了,你也成功赴死,不用再每天盯著《完美自殺手冊》研究過來研究過去。」葉奈法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舉四得。」
「......我還是比較喜歡沒有痛覺的死法,小矮子可太暴力了。」太宰治似乎並不意外葉奈法的說法,或許在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會被她的說法驚訝一下,現在全然沒有那種感覺。
雖然葉奈法說是騎士,也是貴族,但在貧民窟長期流浪,後來一直生活在軍營里的她還是有一股遮不住的兵痞子味兒。就像榴槤蛋糕雖然是蛋糕,也沒有直接的榴槤水果塊,可還是能從它裡面嘗出榴槤。
「看出來了,這麼久你都沒死在他手下說明有一定免疫力了。」老實說葉奈法也有懷疑過太宰治是什么小強轉世,畢竟這傢伙的生命力可太頑強了,上吊、服毒、入水、挨槍子,怎麼也不死,每次第二天天都欣欣向榮的活著,「不過你放心,殺人我很擅長,一定會給你最完美的死法,讓你在沒有痛楚時悄然睡去。」
葉奈法的神情過於認真和深情,換個人或許就信了,但她面對的是太宰治。
還是一個已經開始了解她的太宰治。
「好可怕——不過葉奈法真的能送我去三途川嗎,那個契約會對這有限制吧,比如不能殺我,不能傷害我什麼的,而我對葉奈法也不能做同樣的事。」不然什麼效力都不起,那那個契約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聽了太宰治的話,葉奈法倒是承認的很爽快,絕口不提自己剛剛是想嚇唬對方的動機。
葉奈法:「是這樣沒錯,我都忘了和你說了......這個契約其實還有一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