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若有所思的一直沒吭聲,冷不丁感覺自己的褲腳被輕輕踢了一下。
余丞:「?」
他扭頭看了看付年和曾萌,見旁邊人都毫無異樣,眸光再度往眼尾輕瞥了一下,瞅了瞅對面的仇向忠和梁佑,正以為剛才的觸感只是自己的錯覺,哪知蹭著他褲腳的那道力又陡然出現。
總不能是這個人吧?
余丞匪夷所思瞟了眼褚寒峰。
恰好褚寒峰也抬眸,不經意間與余丞的目光撞在一起。
余丞足足沉默了好半晌,趁著仇向忠等人聊得火熱沒閒暇理會自己之際,他皺著眉頭沖褚寒峰歪了下腦袋,發出無聲的疑問。
幾個意思?
二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褚寒峰也被余丞這突如其來的質問眼神瞧得莫名其妙,輪廓分明的臉雖沒太多表情,但還是忍不住輕微眯了下眼,良久沒將視線挪開。
「怎麼了?」
余丞瞪著褚寒峰,身邊倏然傳來付年納悶的嗓音。
某種小動作被人抓包的感覺太過於強烈,余丞愣怔了一下,登時背脊僵硬,臉色緊繃,正想說點什麼搪塞過去。
結果曾萌叉腰,指著旁邊人鼻子問:「付年,是不是你小子踩我腳?!」
付年也很委屈:「就因為我下午搶了你一條魚,你就要栽贓我?」
眾人:「……」
最後還是余丞先反應過來,低頭朝桌底張望。
眾人隨即也學著余丞的動作勾腰。
果不其然,就見曾萌腳旁趴著一隻生活虎的大螃蟹,揮著雙大鉗子正打算往曾萌鞋子上爬,儼然是之前從余丞處逃脫的漏網之魚。
余丞:「……」
意識到什麼,余丞朝褚寒峰的方向瞄了一眼,當即心虛起來。
這誤會。
就很尷尬。
但余丞秉承只要我不說,別人就不知道我尷尬的信念,繼續強裝鎮定。
就是有些鎮定地不夠徹底。
一時間,余丞滿腦子都是:
完了。
自己剛才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覺得踢自己腳的人是褚寒峰。
果然前塵往事就是容易讓人降智。
褚寒峰不會多想吧?
難不成又暗戳戳覺得是自己詭計多端,故意想什麼鬼主意設法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耳邊眾人的調侃聲漸漸遠去,余丞在心底後悔了一萬遍。
他就說嘛,這節目就不應該來!
直到胳膊被人輕輕撞了一下,余丞才猛地回神。
付年小聲解釋:「梁佑問你話呢,咱們有間房漏雨還沒來得及補,只剩下一間客房今晚估計得倆個人一起擠一擠。」
余丞脫口而出,習慣性回:「我沒問題啊。」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問題大了。
只剩下一間客房一起擠一擠,可空降嘉賓是他和褚寒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