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存在的,就不需要開始。
所以才在褚世華試圖插手宋非晚跟余征祥之間的關係時無動於衷,任余征祥為了褚世華口中不可或缺的麵包,心甘情願放棄唾手可得的美夢。
所以眼睜睜看著宋非晚和褚世華繼續互相折磨,爭吵不休。
他嫌棄褚世華的自私自利,歸根究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些冷不丁入侵的回憶逐漸燃成心口處的一點星火,燒得人口乾舌燥,褚寒峰沒立即接話,淡淡看余丞一眼。
默了一瞬才低聲回答:「知道了。」
得了褚寒峰的回應,導演組立刻笑逐顏開退下,臨走前還特地再三叮囑倆人不用有太多負擔,表現得自然一些就好。
滿屋子的人一鬨而散,周圍立刻靜下來。
余丞穿著棉質的T恤,勾著腦袋盤腿坐在床尾玩手機。
褚寒峰不說話,他也固執地不肯吭聲,只能聽見遊戲裡很輕的提示音。
像是害怕打破彼此間平和且沉寂的氛圍,余丞刻意把聲音開得很小,打了幾局後又喪氣地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嘀咕:「沒意思。」
忽而聽見褚寒峰輕笑了一聲。
余丞揉了下耳朵,循聲看過去:「你笑什麼?」
褚寒峰哂道:「你自己可以打遊戲,還不允許我笑一下嗎?」
余丞:「……」
想起導演組的囑咐,余丞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這人的表現確實很自然,自然到陰陽怪氣的語氣都跟平時一樣。
想了想,余丞問:「節目錄製的視頻是可以後期剪輯的吧?」
褚寒峰不置可否,余丞忽然就懂了。
果然,萬惡的資本家。
遊戲規則果然是針對他的。
這番醒悟讓余丞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突然伸腳輕輕碰了下褚寒峰端坐在床沿的膝蓋,好奇問:「所以呢?」
褚寒峰一怔,視線不動聲色掃過余丞那雙修長筆直的小腿,就這麼赤著腳隨意懸在床邊,連腳踝處頗具骨感的那一小節凹陷都白得有些晃眼。
褚寒峰遲了半拍才問:「什麼?」
「不是讓我們聊聊嗎?」余丞說,「所以褚老師對我的初印象,是什麼?」
褚寒峰別開眼,眉梢在余丞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微微往下壓了一點點,淡然回:「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