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噎了半秒,蠻橫回:「不能。」
褚寒峰估計是早料到余丞會是這個反應,俊朗的眉峰輕輕抬了一下,唇角那點微不可見的弧度絲毫不減:「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像……」
褚寒峰欲言又止,沒把話說全。
余丞莫名奇妙,順嘴接話:「像什麼?」
褚寒峰說:「像偷情。」
余丞:「……」
余丞的臉垮下去,強忍住髒話,默默回了一嘴:「不會說話就別說。」
褚寒峰盯著他:「嗯。」
余丞一陣啞然,這人還好意思「嗯」?
他總覺得今天的褚寒峰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沉吟間,余丞才注意到褚寒峰微濕的肩膀和髮絲。
料想這幾日變天,寒冬臘月的風裡總裹挾著細雨和霜雪,尤其是半夜裡,樹梢和路燈下總是凝著一層霜,凍得人臉都是疼的。
況且這人前段時間做戲做全套,足足燒了一個禮拜,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得燒的腦袋都是懵的。
偏偏那會兒褚寒峰還有力氣跟他過不去,怕不是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沒有任何清晰概念,也不怕得腦膜炎。
不然今天也不會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裡。
燒死了活該。
可鬼使神差的,余丞遲疑半晌,說出口的卻是:「你要不要泡個熱水澡?」
褚寒峰微微一愣,還沒說話,余丞又補充了一句:「別又半夜發起燒來,明早睡死在這裡,給我惹麻煩。」
是真的很麻煩。
上回余征祥住院的時候余丞就感覺出來了,余征祥不希望他跟褚寒峰走得太近。
又或者是,不願意他沾上褚家的人。
就連上回他去看宋非晚,都在事後被余征祥訓了好幾次。
而他也不太想讓余征祥在這種事情上操心。
余丞把動靜放得很輕,為了怕褚寒峰受風,沒讓人去露天的湯池。
室內有溫泉入戶,顧及褚寒峰可能有潔癖,余丞還拿了一次性的浴池套,水龍頭潺潺出水,熏得偌大的池浴間暖呼呼的。
余丞回頭,忽然發現褚寒峰正輕輕拿肩倚著推拉門,目光一如既往地一瞬不瞬落在他的方向。
余丞:「?」
余丞蹙眉:「怎麼了?」
褚寒峰似是沒明白:「什麼?」
余丞說:「我總覺得你今天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褚寒峰:「有嗎?」
余丞:「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麼?」
褚寒峰不冷不淡,隨口回:「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