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怎麼就不冷了,簡直惡劣到不行。
人設崩塌也不過如此。
愣怔間, 余丞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那點無法言說的念頭在腦袋裡遊蕩,臉上卻頃刻間換了種神態, 把那點侷促強壓下去。
他回頭瞧了一眼好整以倚在門邊的褚寒峰,下意識挺直腰杆, 故意惹事道:「莫不是你還養了什么小奶狗,這衣服我可不敢隨便拿,萬一拿錯了怎麼辦?」
褚寒峰隨意一睨不遠處被打開的櫃門, 思考半秒後又重新將眸光定格在余丞的臉上, 看著對方一臉嫌棄的模樣坦然點頭:「是啊,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
自上回余丞又在這裡住過一晚後,他便鬼使神差的添置了許多東西,其中自然也包括這些衣服在裡頭。
那時發著燒, 滿腦子都是把人留下。
想要人乖乖待著這裡,時時刻刻待在他的眼前, 好像潛意識裡,仿佛稍不注意,這人又得溜走。
若是留不住,那就綁著、困著,乾脆把人鎖在房間裡。再也離不了他的視線。
這樣就不會不見了。
這樣人就是他的了。
是他一個人的。
但這時褚寒峰突然想著,這些衣服本來不買也罷。
他其實還挺願意余丞穿著他的衣服,那種帶著十分隱秘的趣味,也喜歡看對方身上帶著獨屬於他的痕跡。
一時間,周圍倏地靜了須臾,仿佛空氣都在悄無聲息間沉下來。
褚寒峰一句話只說了一半,余丞也沒催促,只是心頭一滯,在短暫的錯愕後,忽而鬆了口氣。
余丞的第一反應是,還好他沒有自作多情。
跟他沒關係最好了。
誰稀罕。
又聽褚寒峰不急不緩說:「不過現在情況有點糟糕,還不知道養不養得起。」
余丞:「……」
余丞剛想說「活該」,對方盯著他,語氣說得跟真的一樣:「要不還是你養我吧?」
什麼玩意兒?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余丞沉吟幾秒,懷疑自己聽茬了,深吸了口氣:「誰來養你?「
褚寒峰說:「幫個忙,不行?」
余丞現在最聽不得「幫忙」兩個字。
他一聽見這兩個字,腦瓜子裡頭就嗡嗡叫,隨著那點美名其曰「幫忙」的曖昧畫面冒出來,余丞舔了下發乾的唇,下意識連臉側的肌肉線條都繃得很緊。
察覺到余丞心裡所想,褚寒峰注視著對方略有幾分出神的眸色,思量幾番饒有興趣地歪了下腦袋,那點笑意便從微斂的眸中溢出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來有往?」
余丞:「……」
褚寒峰:「想賴帳?」
余丞驚了,第一次覺得這人居然可以這樣不要臉:「誰賴帳了?」
「不願意的話,」褚寒峰漫不經心道,「要不你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