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對方卻猶如渾不知痛般,又在他的唇縫間輕輕一探,才從容不迫退開,甚至在四目相對時,抿唇輕輕舔舐了下自己的唇角。
這動作配上對方的臉,其實有那麼一絲蠱惑,就這麼眼神灼灼地繼續盯著他看。
而唇上的那點血痕只消失了半秒,轉瞬又透出醒目的妖冶血色。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連空氣都似凝滯。
唯有敲門聲再度響起,印證著時間的流淌:「您好,請問有人嗎?」
曖昧的屏障在無形中悄然打破,余丞喘息著甩開褚寒峰的手,拿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嘴。
正打算把人推遠,褚寒峰忽然強硬地牽著他往後退了半步,擰了下門鎖,拉開。
余丞幾乎已經快要燃起的暴脾氣頃刻間在外人面前又強行壓下去,他安安靜靜站在門後,只聽得褚寒峰在接過那人遞來的東西後,禮貌道了謝。
門開了又合,有一剎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沒有過親吻,也沒有過對峙。
可只一抬眸,前一刻的複雜情緒未消,余丞眯著眼在褚寒峰微濕的額間和發梢上快速一瞥,猜到是剛剛接吻時,從他頭髮上沾染的水漬。
這想法剛從腦海中冒出來,余丞便不小心觸碰到了褚寒峰的視線。
鬼使神差的,余丞舔了下唇角,等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後,又佯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沒好氣道:「是你自找的。」
褚寒峰聞言笑了一下,聲線略有些發啞:「那句話說的果然沒錯。」
「什麼?」余丞下意識問。
褚寒峰的眸光落下來,看著余丞不知道是因為臊得厲害,還是被氣的,微薄的緋色漫上眼尾和耳梢,連白皙的脖頸都紅了一大片。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褚寒峰近乎貪戀地捨不得別開眼,默了幾秒才輕飄飄答:「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你活該,」余丞瞪過去,「你下次再這樣的話……我還咬。」
褚寒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兀自笑了一下:「好啊。」
余丞額角一跳,沒接話。
褚寒峰評價:「甘之如飴。」
余丞唇線繃得很緊,看著褚寒峰。
「挺刺激的,」褚寒峰說,「不覺得?」
余丞:「……」
刺激個毛線。
下一秒,褚寒峰拿了吹風機走進洗浴間,見他久久不動,漫不經心出聲:「不是要吹頭髮?」
聞言,余丞警惕掃對方幾眼,滿臉不願意。
褚寒峰說:「過來,不鬧你。」
余丞:「我自己有手。」
「我知道,」褚寒峰神色微妙睨過來,「你在提醒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