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隔開小段距離,余丞強裝鎮定回:「沒想什麼,我能想什麼?」
話音剛落,便見褚寒峰突然鬆手,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他窩在沙發角落。
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褚寒峰片刻後才出聲:「你放心,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做。」
余丞:「……」
余丞:「其實也不是……」
褚寒峰冷靜道:「那把刀子永遠都會握在你手裡,只要是你,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還手,我保證。」
心知褚寒峰在說什麼,余丞後背一僵。
如果說上輩子的自己只無能為力地感受著對方的苦痛,哪怕心力交瘁也無法掙脫無形的束縛……
不是單純的恐懼與惋惜。
而是苦苦意識到心系之人身死,撕心裂肺的吶喊卻無濟於事。
潛意識裡,他終究還是喜歡褚寒峰的。
這一切壓得余丞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此時此刻,他對著褚寒峰又說不出半點重話來。
余丞環視周圍,索性抄起一個靠枕,直接往褚寒峰的臉上砸,見人輕而易舉就偏過腦袋將靠枕接在手裡,余丞才咕噥道:「你這話我就不喜歡,所以往後不要再說了。」
褚寒峰沒動。
余丞輕輕眨了下眼,直視褚寒峰的雙眸:「我也保證,如果是我,就不會把刀尖朝向你。」
「永遠都不會。」
或許是第一次與褚寒峰開誠公布的說這些話,余丞忽然有些彆扭,連往日時不時嗆聲的習慣都改了不少,唯恐以褚寒峰如今的狀態,又說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話來。
但日日都待在家裡,難免有些悶。
就連裴彥都聽見了些風聲,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問候他,好奇他是不是被褚寒峰欺負了。
「沒有!」余丞義正辭嚴糾正,「要是有變態整天監視你,我也不放心你啊。」
裴彥打了個冷噤,連忙回:「別,咱們之間的關係多純潔啊,我可沒褚寒峰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一看就是心思不正。」
余丞哼哼回:「你才心思不正,看什麼都髒。」
裴彥微微一愣,受傷道:「你變了。」
余丞:「?」
裴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余丞莫名其妙:「不是哪樣?」
裴彥:「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維護上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整天念叨褚寒峰就是個烏龜王八蛋的。」
余丞噎了半秒,冷漠回:「你自己罵的,別扯上我。」
裴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余丞:「……」